萧联强丨给A君的信 - 世说文丛

萧联强丨给A君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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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君!我偏执的理想化处理事情的方式,是否伤害了你?我心中充满不安!我的评价或许是偏颇的。真的佩服你的为人,你所有的努力是出于对一个沉沦灵魂的拯救,这是多么高尚的作为!我能理解你内心的感受与坚守!我对你的人格充满敬意。一个普通的人作人最起码的标准是要懂得爱人。我想拿伤害别人自娱的人,是一种可耻的变态行为!

你的评论写得有见地,可见你在文化上的深厚修养和对艺术敏锐的感觉。写美术方面的评论,书写者要有渊博的学识和对艺术丰富的品鉴经验。这需要一个长期的积累过程,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我想,评鉴要站在美术史的高度来审视文化与文化现象,这样作出的评判才接近公正与客观,当然评论者对文化的观点是充满自我见解的,于是文化的批评便有了争鸣。

我寄给你的文字是我童年时的心理再现,大约在十年前我写的草稿,我一个朋友给我用电脑打了出来。我没来得及重写便寄给了你。不过你能看到我对小说艺术叙述方式的颠覆与重建的某些可能与尝试。我认为在艺术上没必要去摹写生活,你可以去表现生活,这样在审美上便与生活拉开距离,可以把更广阔的天地留给写作者。譬如,你写战争没必要描写战争场面的惨烈,没必要写杀人;你完全可以描写一个坟场的死亡气息与人对生的强烈愿望与挣扎,也可以写一个猛兽对一个村庄的洗劫后人们对生的恐惧与焦虑。我的童年(七十年代)是充满伤害的:政治的无序、愚昧的时事、父权的粗暴、生活的贫困,让我敏感脆弱的幼小心灵充满恐惧与戚荒。我想我写作的基点正基于此。我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表达一个灵魂的不安与压抑。我写作的基调来源于我童年的心理体验,当然我写作的切入点也正是从一个受伤儿童的视角进入的。

我现在是一个战士,被压抑的天性被激活了;对俗世的市侩充满憎恶,对所谓社会的正人君子充满怀疑。社会是虚妄的,人们戴着面具在生活。所谓的文人更是虚假与伪善,全身写满奴颜与媚骨,沉沦与玩世。青岛是一个充满欲望的城市,文化界的吹捧风、市侩气、派资论辈风充斥着这个城市。所谓的文化权威对年轻人的打压、文人的互相排斥与暗斗、文人与商人的合污与恶性抄作(他们在欺骗投资者,一般文人得到钱后便生活堕落),把文化界搞得乌烟瘴气,这是一个制造垃圾的地方。在名利圈里处处可见是文化人欺诈的机智与投合的圆融。

多年前我读到了余杰的文章,读到了他的真诚和理性的批判。今天我读到另一个灵魂对他的盛赞。其实余杰《香草山》里的爱情故事讲到中间有点苍白的乏味,他是否有点疲惫?但有一点是真实的,那就是他的理智与悲悯。其实这是一个有良知的艺术家都应该具备的。同样,今天我读到了另一个灵魂澎湃的激情!久违了,A君,我的弟兄!我喜欢李白的放达无羁,体悟到了古龙那浸骨的苍凉!十年前,我在悼念古龙的一篇短文中写道:就让酒在天国安慰他孤独的魂灵吧!斯人已去,与谁对斟?千古文章,诗,酒,月,何种情怀?!“月播三万里,照我又顾谁”?我感到了世界的死寂,也感受到我正在被被世俗的漠野一点点蚕食着。我在诗歌《最后的阵地》中写道:我战斗过\为了拯救自己\人们对视时冷漠的眼神\还有人愈走愈远的身影。我是否疲惫了?我的召唤没有回应,我感到世界的没落与荒寂。(写于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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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萧联强丨给A君的信》 发布于2020-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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