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今夜
我与贝多芬
同在《欢乐颂》中
走入冬至
我俩都无话可说了
我隐约听到
他自言自语:
127 130 131 132 133 135
还有《荣耀的一刻》
冬至午后
跺跺脚
咽下最后三个水饺
独自在阳光最放肆的午后
抓住庸懒
紧紧的抓住
凝视它
体会庸懒
异常的惊喜
在流逝的暖阳
肆无忌惮的抛弃它之前
没有人知道
佛陀的钵里盛着什么？
于是
他们读《大藏经》
读的苦呀
苦到云山雾罩
直到读出哭
哭出慈悲为怀
我有一只钵
每当有朋友询问它的用处
我总是笑而不语
没有人知道
我心里眼里的佛陀
总是这样
笑而不语
冬至之月
现在是冬至的夜晚
昨天楼梯上的
二把干野杜鹃枝条
已经插进花瓶里
饱吸水分
酝酿去年给我的惊喜
窗外
月光腥红
我闭上眼睛
音响里的《月光》
同样腥红
此时
我很快乐
我不能再遥望窗外的月光
我不能再聆听屋里的《月光》
我不能在腥红的月光下快乐
如歌的慢板
平静的
很慢 很 慢
您慢慢
落下
从对面盯着
我
呆坐着
不时
挥一挥手
依照泪痕
标注的
表情符号
（聆听贝多芬OP135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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