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上海参加展览会,巧遇来自意大利的客商。为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便特别提及与中意两国关联的历史人物,比如马可波罗、利玛窦。
马可波罗,算是家喻户晓。不光卢沟桥曾有“马可波罗桥”之称,眼下装修市场的无数瓷砖品牌,还有一款叫“马可波罗”。包括人人离不开的坐便器,也有马可波罗的商标。但提起利玛窦,恐怕没有如此生活化的待遇和选择性的契机。
因为不知利玛窦的念法,就依照中文、配上外来的语调,直接说了个“利马斗”。哪知,意大利人也能心领神会,并提到作为传教士,利玛窦在东西方交流做出的努力。
后来一查,才知道“利玛窦”的写法是Matteo Ricci。其名字的汉译,同“萧伯纳”(Bernard Shaw)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现在回想,通过专有名词了解世界时,我们很少去学习它的根源,而大多都是从翻译出来的对应汉语中得到最初的认知。假如在常识的普及和知识的积累时,直接配备两种文字的对照,这不仅便于记忆、也有利于之后同世界的同步交流。
走进国外的博物馆,当面对一堆古巴比伦王国的文物介绍时,依照Tigris和Euphrates的读音,才恍然得出这就是当年完成于填空、问答、名词解释等等的试卷上,曾落笔写下“底格里斯”和“幼发拉底”的英文词汇。当读到Socrates和Archimedes时,才知道他们正是“苏格拉底”和“阿基米德”的表达。
有一年的啤酒节开幕式,安排在竣工不久的某大型体育场。请来最高规格的外宾,是日本的前首相村山富市。致辞的我某领导,则是破天荒地自讲自译,以彰显其博士学历的丰厚功底。最后迎来清脆动听的女译员,居然也脱口而出一句请“密斯特 村山”讲话的日本人姓氏的汉字直念。
出生于1924年3月的村山富市,今年已届百岁之龄。不过来青岛时,他的岁数只有七十多。虽说头发已是花白,眉毛确也浓密,但如果要先问问他“木了牙吗”的话,则正好是“村山”的准确读音——Muray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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