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约3个小时,来到大峡谷中著名的西峡景点。这里属瓦拉派印第安保留地。进入大峡谷要换乘保留地景区的专用车,司乘人员多为印第安人。印地安人是两三万年前由东北亚越白令海峡来到美洲的黄种人,由于与白人的战争、近亲繁衍等原因,人口越来越少;但他们才是美洲大陆的真正主人。他们肤色赭黄,多数较胖,年轻人忙着接待游客,几位老太太身穿长裙,头戴饰物,在大布篷子下悠闲地跳舞,向着游客发出友善的微笑。
科罗拉多大峡谷是大自然的奇迹。放眼望去,高山峡谷,植被稀少,粗犷荒凉,气势磅礴,有如混沌初开,一片苍茫,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震慑。大峡谷谷深从几百米到一两千米不等,上宽下窄,横断面呈V字形,谷壁呈阶梯状,水平层次清晰分明。从谷底向上有序地排列着北美大陆从元古代到新生代各个地质时期岩层的断面,岩性和颜色各不相同的岩层在时间的长河里,被外力雕琢成千姿百态的奇峰异石和悬崖峭壁,忠实地记录了北美大陆的沧桑巨变和生物演化进程,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地质博物馆”。谷底蜿蜒流淌着的涓涓细流是科罗拉多河。时逢旱季,水量不大;难以相信,它才是大峡谷的创造者。科罗拉多河数百万年以来不断地冲刷、切割着不断升高的科罗拉多高原,使峡谷不断地加深、加宽,造就了今天的大峡谷奇观。
我们首先来到老鹰岩景区,山体如一只高傲的老鹰,兀立于寂静的山谷旁;游客们无不惊叹大自然的雄奇壮丽和造物的鬼斧神工。
“玻璃桥”观景平台(摄于2013年5月14日)
在老鹰岩景区的一处悬崖顶部建有观景平台,平台探出崖壁二十多米,下面是一千多米的深谷。因平台用有机玻璃建造,人们称它作玻璃桥。站在桥上看,两岸层峦叠嶂,如刀削斧劈,偶尔会看到白头鹰在悬崖边盘旋;谷底一条窄窄的水流,那就是科罗拉多河了,景色十分壮观。
导游赵大鹏给我们讲了下面的故事:前年,有一位70多岁的湖南老太太来此参观时要上玻璃桥。我劝她:“别上了,上面危险。”老太太一听火了:“我们湖南(lan)人跟着毛主席闹革(gei)命,死都不怕,还怕上玻璃桥吗?”老太太执意要上,苦劝不听,花了35美元买了张票上去了。她向前走了几步,低头一看(脚下是透明的有机玻璃),哇!万丈深渊!一屁股瘫坐在桥上,不动了。回头大喊:“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我说:“你别往下看,慢慢地走下来吧。”“腿不能动了,怎么走?”我找了几位游客帮忙,连拖带抱把老人拉了下来,问她:“毛主席的革命战士这么不禁怕?是冒牌的吧?”下桥后同伴们帮她揉搓捶打,好一番折腾,十分钟后,腿会动了,裤裆却湿了一大片。
赵导是东北人,有表演天赋,他模仿老太太的形象和声音,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像是在说评书。
午餐是在蝙蝠岩景区吃的,每人凭门票可以领到一份比较丰盛的饭菜,拿到临近的一个高台上的露天餐厅进餐。高台边是悬崖峭壁,游客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观赏周围的景色,几十里的大峡谷风光尽收眼底。随着阳光照射的强弱和角度的变化,以赭红色为基调的大峡谷也在不断变幻它的颜色,时红时白,时黄时蓝,令游客激动不已。身边的枯树上有几只乌鸦在哇哇地叫,黑亮的羽毛在中午的阳光下闪着金属的光。不一会儿,又从远处飞来几只,加入了它们的合唱。一位女游客扔出一块鸡骨,乌鸦们立即停止了合唱,扑过去争抢。一只健壮的乌鸦捷足先登,把骨头叼走了,其余的乌鸦一窝蜂地追踪而去,霎时间消失在峡谷深处不见了踪影。
饭后,游客们有的坐直升飞机俯瞰大峡谷全貌,有的坐小船沿科罗拉多河欣赏河道水景。科罗拉多大峡谷,这道“地球上最美的疤痕”是世界七大奇景之一,早已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
归途中,司机停下车,大家远观高大雄伟的胡佛大坝。这座美洲最高、全世界体积最大的大坝,把波涛汹涌的科罗拉多河水拦下,形成了长达几十公里烟波浩淼的米德湖,有七个州1500多万人口受益。
【注】林迎宽(1936-2011)烟台人。生物学教师。待人友善,学识渊博,办事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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