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丨越芽湾随笔之二（从五指岩到哈瓦那俱乐部）

从五指岩到哈瓦那俱乐部

提起“越南”二字，国人可以说耳熟能详，也大致知道它过去是中国古代王朝的藩属，知道19世纪末被法国人占领统治几十年，后来是抗法战争，抗美战争，中越战争，知道那里地处热带，没有冬天，只有旱季和雨季，知道胡志明，河内，西贡，近些年随着旅游热，知道了海上桂林下龙湾，这次去，就有朋友问我是否也去下龙湾看看。我说去芽庄，朋友说很好，那里非常美，海域很漂亮。
至于越南的历史人文，我想很多人不了解，我也是不太了解。这次出去之前，搜索了一些相关情况，做了一番功课。比之前多了一些了解。其实远远不够。即便身临其境到了那里，了解的也很有限。因为主要是跟团行动，一天行程下来，除非年轻人还有精力自己出去，60岁以上者则感到疲惫不堪，并不想动弹，再出去活动了。
首先，结合着穿插介绍简要行程写点越南芽庄所见所闻。
3月23日凌晨，包机降落的机场，名称是CAM RANH INTERNATIONAL AIRPORT，一看到CAM RANH 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望文生义，想到Cambridge，Cam便尝试着读“坎”，后面的RANH大致可以读“兰”吧！于是在朋友圈发布一条消息：“到达坎兰机场”。其实错了，应该是金兰国际机场，这里过去是著名的美军基地金兰湾，这个地球人都知道。于是又想当然地把下榻酒店门前的那片海叫做金兰湾，事实上，金兰机场位于一个狭长的半岛上，半岛的东边是南中国海，越南称之为东海，半岛西边就是金兰湾，也是狭长的，可谓优良港湾。相对应的，有一个金兰市。下榻的酒店距离真正的金兰湾还有几十公里呢。而从金兰国际机场向北，在往芽庄市区去的路上，还有一个地名里出现了含有CAM这三个字母的地名CAM LAM，对应的中文却是“柑林县”，在CAM RANH里，RANH译作“兰”，而在CAM LAM里，LAM却译作“林”，比照VIET NAM（越南），这里的LAM应该是“兰”才对，而且，CAM RANH（金兰）里的CAM写作“金”，CAM LAM（柑林）里的CAM却写作“柑”，同一个CAM，何以出现这样“不规律、不规范”的译法，不得而知。
下榻的酒店名叫King Town Grand Hotel and Wedding Center，其中King Town Grand Hotel 是否可以译作王城（或者金城、王府）大酒店呢？酒店紧邻海边，酒店大门面向大海，而且注意到，这里很多临海的酒店大都有高高的台阶，大概是为了防潮或者防海浪吧。
住在二楼，推开拉门，碧蓝的大海及沿海建筑群尽收眼底，海风微微吹来，心旷神怡。
地接导游阿忠说，大家乘坐夜航班机很累，没休息好，住下后先补觉，午后12点半吃饭。
午餐安排在一处四下通透的花园式酒店。菜没上齐之前，每人一杯用当地茶冲泡的茶水，甘，不苦，而且以后几天所有的餐食，除了自助餐，餐前必备一杯茶水。菜品的摆放也如国内，只是菜的材料和做法不同。印象深的有春卷、煎鱼、猪肉干、豆腐干、鸭肉、土豆丝、鸡，少有蔬菜，有也像是开水焯过，很简单。总体口味偏淡、略甜，倒是合乎我的口味。猪肉不腻，不香，耐嚼，略有回甘。整体饮食偏淡，油水较少，大概导致了越南人偏瘦、矮小吧。
饭后，先去做一小时的SPA。正如越南人说的，当地有四瘦：人瘦、楼瘦、街道瘦、国土瘦，那个店像所有越南建筑一样，只有大约三间房的宽度，却有五层高，确实够瘦的。男女宾分开，走上四楼，在一个狭窄的房间里，进去三位同伴，由三位当地女生给按摩。更衣后，趴下，依不同的部位依次进行，涂抹精油，动作柔和，按摩女会说简单的中国话，但很少说话，只是在需要换位置和最后完成时，简单说几句，几乎不与客人聊天，因为她们说的中国话几乎听不懂。持续一小时结束。
然后是自由活动时间，规定一小时后在原地集合，于是四散开去。街上汽车不多，摩托车不少，车速很快，过街要特别当心。整个行程没见到红绿灯，也没见到一个警察（更没见到保安）。还有一种人力车，阿忠说当地叫做“客先死”，因客人坐在前面，车夫在后面。若出现事故，可想而知。街面不算太宽，也就是两排车的距离。路边电线杆上，聚集了很多电线，密密麻麻的，挺吓人。通往海边有一条小巷，是购物街，两边店铺林立，都是简易房，欧洲人很多，店铺也有欧洲人开的，据说也有广西那边来的。很多店家并不招揽生意，有的坐在店门前喝茶、打牌，或者呆坐，几乎没人看手机，店家都很年轻，看不到老年人坐店。交易都用越盾，买了三只榴莲，说是当地产的口感好，花去越盾20万（折人民币60元），几个人分而食之，但口感一般般，阿忠说是不太熟，后来在下榻酒店门前买，口感就很棒。服装样式不多，有一种男人穿的白色长衬衣，像纯棉的，外国人买的多，本想买，觉得买回来穿在大街上是否会有怪怪的感觉呢，也就作罢。有买女式白色休闲裤的，初价20万越盾，导游叮嘱说不要跟他们砍价，因当地人不会砍价，砍价的都是广西过来的，货物也会是广西来的，不要买。不过遇到一个店家，主动降价，从20万降到15万，最后以10万成交。其实在下榻酒店附近的小店，8万就可以。阿忠还说，当地人不识数，这一点在买榴莲和晚上买啤酒时领教了，不盯着卖主就会被坑。
因为这一段时间纪念法国人在芽庄建城100周年（1924-2024），独星国旗和镰刀斧头旗随处可见。
集合后，去海边的五指岩景点（后来早上我独自出去活动时发现，这个地方其实距离住处并不很远）。先欣赏越南少女弹奏的越南民族乐曲，后面是自由活动，在五指岩留影。从这个角度看芽庄市区，海岸线非常漂亮，海特别蓝，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
远处一个小岛，导游说过去那里有一处妈祖庙。阿忠还讲了五指岩的来历，曾在这里拍摄电影《情人》，说的是一位法国军人与越南少女相爱，后来法国人去参军，走前发誓等他回来。结果很多年战争结束了，法国人还没回来，后来得知军人娶妻，越南少女悲痛不已，跑到海边，化作一块巨石。军人羞愧难当，去追少女，追到海边，没抓住，在巨石上留下五个手指头的痕迹。这里成为一处打卡地。但阿忠说的并不准确，其实应该是华裔富商和法国少女之间的爱情故事。有关这个阿忠，想单独一节说说。
出来等大巴时观察到，这里是不多见的坡路，别处基本都是平路。
再次集合，驱车前往一个名叫Imperial Havana e-Gaming Club（中文是“帝国博彩俱乐部”）的酒店，进门后，阿忠代我们购买手牌，手持手牌穿过一个光线幽暗的通道，在通道入口，当地人手持一个印章，在每个人手背上盖戳，然后进入高层电梯，直升到最高层45层，电梯很稳很快，不一会就升到了顶层，据说这里是芽庄最高建筑。楼顶是一个半露天的咖啡&酒吧，下午四点之前是自助咖啡，之后是酒吧。咖啡、果汁、饮料、糕点自取。露台上散布着一些圆形的高脚椅，四边有沙发。有一个简易舞台，侧面和下面有很多音响设备。背景和四周都是大海，居高临下看去，海滩上的人和汽车如蚂蚁，天气相当晴朗，远处的海岛清晰可见。听着流行乐，啜饮着咖啡饮品，吹着凉爽的海风，好不惬意！对了，虽然这里的温度在30-32摄氏度，但海风却不像青岛夏季那样粘腻，而是很丝滑，在海边走，也闻不到海腥味道。阿忠解释说，这是当地的海水含盐量很低的缘故。
就像整个越南是沿长山山脉东麓狭窄的区域展开一样，芽庄也是，在一个不大的平原上，聚集了五十万人口，这里还是庆和省省会。向另一个方向看，可见芽庄市区密集的白色建筑。除了少数可能是餐饮业的高层建筑，大部分是二层建筑。临街门店不少。
晚上到海边一家通透式大棚酒店吃团餐。主要是海鲜，菜品比中午好多了。只是没吃到龙虾，可能是经济团吧！正像阿忠说的，买啤酒时，服务员似乎搞不清价格，给她一张20万，她踌躇了好一会，最后说找不开，要我等着。我不敢等，径直跟着她到吧台，看着她找零给我。讲真，这种名为西贡牌（创立于1875年）的啤酒味道真是不错，比青岛啤酒好喝，330毫升一瓶，冰镇，合人民币9元。（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