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不在满足自己当前的创作时,勇往直前便成了唯一选择。
文化进入到当下,传统的样式伴随着远行的传统文化,无可奈何的渐行渐远,从工业文明走过来的信息时代,在文化上需要新鲜的血液为其增加活力。工业文化退出舞台与其说是历史的必然,不如说是因为新兴文化的鲜活。艺术样式也在闷声不吭的进化中蜕变前行。比如,古典被印象派替代,毕加索代替了梵高,安迪又引领了时代几十年,就连音乐的发展,昆曲都被京剧取代、流行音乐又代替了京剧成为主流。这里,我无意对坚守传统的艺术家说不,对所有执着真诚的艺术家的尊重,是我一直的原则。只是我自己,明白之后,坚决的选择前行。
六十年代末出生的我,对八零年代有个很好玩的记忆。那时候家家户户的墙上,都挂美人照。好多年的记忆都是这样。我们想象不出,现在谁的家里要是再挂一张电影明星的照片会被笑话成什么样子。想来,这便是审美的进步。新的审美形式,终究会像打字慢慢代替手写一样,不由你分说的到来。文化是有先进和落后之分的,我们不会笨到掌握了范宽伦勃朗的所有秘密后,再去超越他,经典的东西学会绕着走,才会产生下一个比肩的经典。我们生来就具备了比达芬奇梵高莎士比亚曹雪芹更先进的文化,只是,我们无法穿越回到他们的时代去显摆而已。
对新材料的寻找和发现是后古典时期艺术发展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我的这些作品的想法始于2012年,落实到画面上是在2013年。报纸作为存在了上百年的纸质传媒,其内容的更新速度虽赶不上互联网,但落实到纸上形成白纸黑字,却不是点一下删除就能删掉的。我们看一百多年前的报纸,仿佛当年的血雨腥风刀光剑影就在眼前。历史容不得赖账和歪曲,对事实的记录报纸无疑起了巨大作用,当然,这要建立在它讲真话的前提下。但即使它满嘴胡言大放厥词,我们不也反过来知道了他是个谎言代替真理的年代吗!这些作品有这样几个系列:城市风景,现代人物,矿泉水瓶子,酒杯,以及书和花。
城市风景的卡通化动物化,以及它在报纸上呈现出来以后的时代化,源于我不想把一处景观简单的描摹下来。这里,我也不想剑走偏锋,大家看到,外滩前有一个巨大的卡通恐龙,天坛前面有一个人在拉小提琴。天安门墙面上的标语在我的画面里变成了加强法制建设的图标,这实在是人民日报的呼吁和呐喊,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人物有画在文革时期报纸上的,也有画在当下报纸上面的,有的会去掉眼睛,有的不要了嘴巴。矿泉水瓶子和酒杯还有报纸,它们都是工业化的产物,把他们结合在一起实在是挺好玩的。
这几本书,我用报纸的内容把它转换出来,其内容有关于正能量的,有关于停车费安置房的,还有关于养猪的。这些极具时效性的标题,通过绘画的方式转变一下,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我们未必真的能写这样内容的一本本书,即使真的写了,也和我的转换没有关系,我的转换,是对物品的视觉转化。
这些画在文革时期报纸上的罂粟花,不言而喻。只是,我想说的是,是人恶,不是花。
一个人的baozi包裹住了全中国的媒体。去年bao子热的时候,不只是满大街热卖,就连我们的主流报纸也在赞扬bao子的美味。这里,不谙世事的孩子拿着成人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报纸,天真的眼睛,你让他看向何方。
王笑今20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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