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人的猛咳
落叶破碎着旋转着集团着
奔赴一个地方
老同学患肝肾衰
换人工肝就死了
他活了七十年
榉林山苍黄着轮回
银行门口的老头眼花
问存折的余额
年轻人答曰两万七
于是相互雕塑了半笑
面包房开业八八折
老太太盯着桃酥
六十年代最香的记忆
还有花生米一元八粒
照相馆的女老板
在早市转了半天
没找到爱吃的桃子
那种远远的山产的桃子
这里冠毒狼烟又起
欧州狼烟正旺
美国狼烟滚滚
不知狼烟何时消
诺贝尔不明白
颁发了那么多奖
有那么多亿人不明白
他们明白什么呢
祈祷的人在这里在那里
泥土在神的手里揉着
赳赳的目光慌乱了
闪动着糠秕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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