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间
一只海鸥
落到我的头顶
另一只海鸥
飞离我的头顶
静默的人
可以如海边的一根石柱
任一只海鸥起落
一群静默的人
可以如海边的一群礁石
供一群海鸥栖息
如果
人静默如石
万物
会静默如初
茶间
休止符
呼吸停滞
静默中
空无
去了哪里？
也许升到天上
也许落入深渊
也许
去了——那——里
当空无归来
静默隐匿在呼吸中
起
伏
不定
茶间
深夜听巴赫
最好深夜听巴赫
更能深入巴赫的音乐
时间越深
巴赫越老
巴赫的音乐
巴赫的演奏者
巴赫的聆听者
越深的陷入
时间
越来越深
茶间
必须植入玻璃心
感知伪善的光
很幽暗
肉眼
面对得失的一部分
炯炯有神
面对生死的全部
却有眼无珠
茶间
那把椅子
需要一个龙卷风才能飞上天
碰巧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尽管
那个家伙抓得很紧
我还是替天上的他
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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