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殖民史的中国篇章——青岛》经过一段时间(去年以来)大约四五遍像揉面一样的编校,到今天下午,这一遍看完了。
这一遍有很多遗憾,最大的遗憾,是上一稿已经纠正的一些明显的差错,不知为什么出校样时居然又将我标注出来要改的文字恢复了原先的错误,这样无形中就加大了工作量。前几天刘咏主任来电话督促说,4月中旬德国方面要来人,落实最终的书稿,要我务必4月中旬前看完。我想,依目前审校的情况来看,这样交出去是不合适的。尽管看了好多遍,但是,前几次提出的一些问题,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如看第一遍时提出的有关文章翻译不准确、不通顺的问题还大量存在,而一些低级错误,如“醇亲王”错作“淳亲王”,引号“”错作书名号《》,“蓝色”错作“兰色”等细节上的问题比比皆是。
至于文章、句子逻辑、语法方面的瑕疵也是不少,如:“这时有关的中央政府被迫较外国企业更优待在这个势力范围区内的本国企业,并且也不允许其他国家的财团进行活动,例如不给他们许可证。”
改为:“这时,有关国家的中央政府被迫以较外国企业更优待的条件允许在这个势力范围区内的本国企业进入市场,并且也限制其他国家的财团进行活动,例如不给他们颁发许可证。”
再如:“在清朝皇帝时期通常以这种方式表彰和奖励皇室成员,有功的官员和将军,即使寺庙也常常得到皇帝的捐赠。例如在1771年皇帝自己收藏的10个古代青铜器作为乾隆皇帝(在位时期1736-1795)的礼物得以到达山东省曲阜历代尊崇的孔庙中。”这样一句话读下来,就其基本含义而言,大致是能猜出来的,但是,诉诸文字,作为一部历史论文集出版,这样不严谨的句子就不合适了。我改为:“在清朝,皇帝通常以这种方式表彰和奖励皇室成员,有功的官员和将军,即使寺庙也常常得到皇帝的赏赐。例如,在1771年,乾隆皇帝(在位时期1736-1795)将自己收藏的10件古代青铜器赐给山东省曲阜历代尊崇孔子的孔庙中。”
遗憾的是,上一稿我改正的文字莫名其妙地又被推倒,恢复了原先不通顺和错误的状态。还有一处提到1906年皇帝颁发的一个诏书,看完以后简直不知道翻译要向读者转达作者什么样的意思。
拿到这一稿核对红样时,不生气是假的,但是,生气归生气,活还得干,只得重新沉下心来,又看了一遍。自然,这一遍的收获也是不小,上一稿没有看明白的地方这次搞通了,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一遍值得的。
关于书中人物姓名的翻译,大量存在不规范的情况。虽然是音译,但也必须遵循“信”“达”“雅”的原则。在准确的前提下,要尽可能地好听、高雅,还要遵从约定俗成的原则。过去看到一些海外华人媒体,在提到国外人名时,随意性很大,如“赫鲁晓夫”写作“赫鲁雪夫”,“布什”写作“布希”,“里根”写作“里甘”,等等。就本书而言,这个问题也非常突出,如“卓恩”(John)应为“约翰”,“沃尔夫岗”(Wolfgang)应为“沃尔夫冈”,“里查德”(Richard)应为“理查德”,“依日梯斯”(Iltiss)应为“伊尔蒂斯”,“保尔·寇恩”(Paul Cohen)应为“保罗·科恩”,“奥棱布尔格”(Eulenburg)应为“欧伦伯格”,“拉乌桐”(Lawton)应为“劳顿”,“布兰特”(Brandt)应为“勃兰特”,“佛朗克”(Franke)应为“弗兰克”,“费伯”(Felber)习惯译作“福柏”(如青岛有福柏医院),“保尔·林登伯”应为“保罗·林登伯格”,“菲德烈大帝”(Friedrich des Grossen)应作“腓特烈大帝”,“阿日夫德”(Alfred)应作“阿尔弗雷德”,“亨瑞”(Henry)应为“亨利”,“列欧珀日特·凯恩”(Leopold Kern)应为“列奥波德·科恩”,“尤阿希姆”(Joachim)应为“约阿希姆”。此外,“日耳曼”不作“日尔曼”。
外国地名译名错误。“马萨诸塞”(Massachusetts)不作“玛萨诸塞”,“符拉迪沃斯托克”(Wladiwostok)不作“佛拉第沃斯多克”。
中文姓名错误,如“顾颉刚”不作“顾杰钢”。
外国人的中文译名错误。如“威廉·马维立”(Wolhelm Matzat)应为“威廉·马查特(中译名马维立)”,“维多利亚”一般不作“维克多利亚”,“威廉·麦金莱”(William Mc Kinley)不作“威廉·迈克·肯来”,“亚历山大”不作“亚利山大”,“弗朗索瓦”(Francoise)不作“佛兰苏瓦”。
其他错误:
大事记中:“1898 英国和中国关于新领土/香港和威海卫的协定”,其中“新领土”应为“新界”。
此外,上一稿中已经被纠正了的日文的错误,还是继续存在,不晓得译者熟悉不熟悉日文翻译的一些规则。本书译者对文章中出现的日本人名、地名甚至机构名称均直接采用罗马字母的音译,这是不规范的,应当使用日本“当用漢字(とうようかんじ)”。如书稿中出现的“玛楚厄(Matsue)”(日文是“まつえ”)不能像音译西方人姓名那样直接用中文汉字表述,而应写作“当用漢字”,即“松江”。根据这个规则,对书稿中《战俘合唱团:青岛保卫者在日本的战俘营》(格哈德·克雷布斯作)出现的类似问题做了分析,兹列在下面,愿以此向方家求教。
以下是日语译名中存在的问题。
第237页注释
人名:
玛楚厄(Matsue)应为“松江”(也是地名)
托米塔·赫罗希(Tomita Hiroshi)应为“富田小泽”
哈雅史·凯苏克(Hayashi Keisuke)应为“中村秋彦”
Sagami Tokio(原文无汉字)应为“相模东京”
玛楚·托马赫萨(Matsue Tomohisa)应为“松江智久”
地名:
诺拉希诺(Norashino)应为“习志野”
库鲁莫(Kurume)应为“久留米”
福寇卡(Fukuoka)应为“福冈”
伊塔诺(Itano)应为“板野”
在注释1.里,有以下句子翻译得不准确:
原文:Sagami Tokio:Matsuyama shûyôjo(松山的战俘营)
改为:相模东京:松山的战俘营(“相模东京”是人名)
原文:Bandô furyoshûyôjo -Daikyû kôkyôkyoku no rûtsu
改为:板东战俘营——第九交响乐的根
原文:《Daikyû》 no sato Doitsu -mura-Bando furyoshûyôjo
改为:第九交响乐的家乡:德国村——板东战俘营。“Daikyû”是“第九交响乐”的缩写形式,其中书名号应为引号,或省略。
原文:Naruto Kyôiku Daigaku(纳鲁托《Naruto》师范大学)
改为:鸣门师范大学
原文:《Bandô furyoshûyôjo》Kenkyû
改为:板东战俘营研究。其中“Kenkyû”是“研究”(けんきゅう)的日文读音。
原文:托米塔·赫罗希(Tomita Hiroshi):Bandô furyoshûyôjo-Nichi-Doku sensô to zai-Nichi Doisu furyo Matsue Tomohisa(板东战俘营日德战争和在日本的战俘).
改为:富田小泽:《板东战俘营:日德战争和在日本的战俘》。Yokota Arata:Bandô furyoshûyôjochô
Tomita Hiroshi:Bandô furyoshûyôjo-Nichi-Doku sensô to zai-Nichi Doisu furyo Matsue Tomohisa
(板东战俘营的指挥官,玛楚·托马赫萨)
“玛楚·托马赫萨”应为“松山智久”,“Matsue Tomohisa”是日文读音,“玛楚·托马赫萨”是近似读音。
注释15.原文
关于板东战俘营请参阅波尔蒂克/莫斯纳(Burdick/Moessner),73-101页,以及海雅希(Hayashi)、托米塔(Tomita)、尤寇塔(Yokota)、纳鲁托·寇伊库·戴噶库(Naruto Kyoku Daigaku)等人著作。
其中,“海雅希”(Hayashi)应为“林”,“托米塔”(Tomita)应为“富田”,“尤寇塔”(Yokota)应为“横田”,而“纳鲁托·寇伊库·戴噶库”(Naruto Kyoku Daigaku)应为“鸣门教育大学”,译者把“纳鲁托·寇伊库·戴噶库”当作一个人名了,真是有趣。
(2009.4.3)
《德国殖民史的中国篇章——青岛》
原编著:汉斯-马丁·辛茨 克里斯托弗·林德
译者:亨克尔 景岱灵
出版:青岛出版社
责任编辑:刘咏
特约编辑:周晓方
出版日期:2011年5月第一版 2011年5月第一次印刷
书号:ISBN 978-7-5436-7267-3
定价:22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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