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搬回我原来的住所——城市西部的老区,一间里外串通的小房子。这间老房子单就躺下睡觉来说,我住不了;里间八个,外间九个,总共十七个平米。可是从复式房子出来,还有冰箱,彩电,洗衣机,床,书橱,衣柜等。我看着即便是叠床架屋也无法安置这些没生命的东西,于是又开始扔。
我无奈叫老婆的妻子开始颂扬我:你这个败家子!活该倒霉啊你。你不倒霉这世界就不前进了你。你他妈的自己活着吧你!
尽管老婆是用美声唱法颂扬的,我还是从这种高亢的颂扬里听出了吐字的语无伦次。我说:老婆,还是改通俗唱法吧?
我老婆开始哭,开始嚎。然后我看见我老婆伸出兰花指中间其中的一指——食指。开始了荒腔走板,并食指哆嗦着亮起了花旦的腔韵:你叫谁老婆。谁是你老婆。爹娘啊!……救命啊!没法活啊!……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阳,只盼着能在人间把话讲……
我感动了!并惊异老婆这种非常时期异常的禀赋。我开始忙不迭的搜口袋。然而摸了半天,我只从内衣的口袋里摸出一颗硬币,硬币是一块钱的钢蹦。我递给老婆说:老婆,我们合伙卖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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