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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萌之丨蒋勋在疫情中做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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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艺术家蒋勋谈唐诗的书这两年在大陆走红。我看过,印象平淡无奇,不及凤凰出版集团的《名家精注精评》那套丛书。蒋勋虽有西方文化的基础,谈古典诗词却未能像叶嘉莹先生那样,用西方文学艺术理论谈出新意来。蒋勋谈唐诗,总是让人感到“似曾相识”。不过,中国人谈唐诗一千多年了,很难不“重复旧说”。         
在目前祸及全球每个国家的病毒疫情中,蒋勋的《疫情是每个人的功课》让人格外注意,那么,蒋勋要告诉人们疫情中应该做什么功课呢?
然而看完蒋勋的这篇大作后不仅失望,更感到很费解:疫情中的蒋勋要做什么功课?        
文章一开篇,作者要人们“重新思考人类文明的意义,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        
众所周知,“人类文明的意义”是篇大文章。即便是专业学者,也不见得能谈好这篇大文章。更何况这篇大文章里“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这是个触及到文明核心的问题,不是谁都能回答的。蒋勋虽然提出这个问题,却没有解答“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再说,人类文明中“重要的与不重要的”,大概不会因为疫情的出现而有什么变化吧?文明是人类历经几百年、上千年演进的社会文化现象。怎么会因为一场病毒灾难有了“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根本变化?蒋勋的说法,不是杞人忧天,也是自作多情。         
就像人类现代文明社会最重要的特征——自由、民主、科学、市场经济等,这些最“重要的”元素,难道会因为疫情而变得不重要了?可以肯定的是,在可见的将来,这些构成人类现代文明的元素,不需要人类“重新思考”,仍然是最重要的。        
于是看来,蒋勋的这个“功课”做得有点“大而无当”了:不去考虑疫情中人类面临的生死存亡问题,却漫无边际地提出“重新思考人类文明,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蒋勋这个说法是有点“多情”,还是有点“矫情”?抑或是有点“无情”?这种毫无现实意义的废话,与有的专家说:“只有疫苗才能从根本上抑制这场疫情的灾难”——这样的话在目前,不是说了等于没说?试问蒋勋:在危急全人类的疫情中说这样的废话,就是“每个人应该做的功课”吗? 
接下来,蒋勋继续做他的功课——“疫情中艰难的功课:什么舍得,什么舍不得”。        
这句话让人懵懂:疫情中为什么要考虑“舍得与舍不得”?对绝大多数人类来说,疫情中,防控病毒感染才是必须考虑、必须行动的首要问题;以及如何应对已经到来的生存困难,才是所有人不得不面对的重要现实问题。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哪来的什么“舍得与舍不得”?如此空前的人类灾难中,提出选择“什么舍得,什么舍不得”有什么意义?难道疫情中的整个人类,存在“舍得与舍不得”这样的选择吗?至于疫情中的患者,最重要的是救治、是抢救,是坚定保住生命的信心。没有什么“舍得与不舍得”!所以,蒋勋的功课做到这里,就不是一句废话了——废话虽然没有用,起码让人知道它的意思。蒋勋这句“舍得与不舍得”让人不可思议。这样不可思议的话连废话都不如。看来,蒋勋在疫情中,矫情得连自己要表达什么都不知道了。忸怩作态虽然难看,但别人看了起码知道忸怩作态要表达什么;蒋勋这种矫揉造作的语言,却让人奇怪:作者的话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
文章中蒋勋继续做他的艰难功课:“疫情中不惊、不怖、不畏,度一切苦厄”。
这段话,让人不能不觉得:蒋勋即便不是佛教徒,也是崇信佛教的。可以看出,面对疫情蒋勋拿佛教让人们做功课了。
 但是常识告诉人类:疫情是天灾,是人世间常见的自然现象。疫情固然有其爆发的原因,那是科学的道理,并不符合佛教的苦难因果关系。         
对付这类自然灾难,唯一的办法是科学,是医学,是医疗方法。舍此谈别的,都是没有用的空话。就是在基督教文化世界里,圣经也早已告诫所有的人们:“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上帝不管尘世的事。尘世的事再大、再苦、再严重,也只有人类自己解决!这是上帝赋予人的起码理性。所以那位在疫情中满大街祈祷的意大利神父的精神固然可敬,但不解决实际问题。
众所周知,人类现代文明基本上是基督教文化世界创造的。但这场疫情还是让蒙难的基督教文化世界束手无策,更遑论没有对人类现代文明做出过任何贡献的佛教、会对疫情有什么“妙方良药”了。所以蒋勋的功课做到这里已成了误导。有必要提醒读者注意:别听蒋勋的忽悠。疫情中人类应做的功课,不是祈祷,不是念经,不是向宗教寻求什么保佑;不是祈盼救世主,人间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救自己——疫情中所谓“功课”,就是讲究科学、尊重医学,听科学家的,听医学家的,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蒋勋危言耸听的“功课”就这么简单!但是这么简单的“功课”,在蒋勋的“自作多情”中,竟成了八十年代的“朦胧诗”:说了半天,也不知道作者说了些什么!        
蒋勋的最后“功课”是这样的:“此时此刻,不可以拥抱,不可以亲吻”。这样的“功课”,与目前人们挂在嘴边的“戴口罩,勤洗手,不扎堆”还有区别吗?这样的“功课”还需要做吗?诗人蒋勋笔下的语言怎么这样浅薄?拿浅薄的语言做“功课”,蒋勋在疫情中真是百无聊赖了!         
蒋勋在做完了“功课”后,来到了河边:“今日幸存的肉身走到河边,与终生的肉身同忧苦。我跟河水问好,跟微风里细细飞扬的苦楝花问好,同样是春天,曾经在南法和意大利也看过这样粉絮有细细香气的苦楝,终生受苦,可以带去我深深的悼念和祝福吗?今日阳光甚好,我在庙前低头合十,祝愿终生无恙。”         
蒋勋来到河边后才表现出自己的才华——在病毒灾难造成全世界的风声鹤唳中,蒋勋用他诗人的文字,描绘了一幅诗情画意的蓝图,献给他在矫情中自己也不知道的谁。至于末尾那句“我在庙前合十,祝愿终生无恙”的话,对于已经备受病毒灾难冲击的人类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蒋勋一贯的矫情与轻佻罢了。          
让人奇怪的是,《疫情是每个人的功课》这样一篇、矫情得连作者自己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的糟烂文字,竟受到很多大陆人的追捧。这不,我看到的这篇文章,就是一位语文教师发来的。所以我没好气地问那位语文教师:你发来的《疫情是每个人的功课》,让我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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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祁萌之丨蒋勋在疫情中做的功课》 发布于202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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