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鲍鹏山和另一位鲍鹏山
这是这个鲍鹏山说的,也是他的标题:有知识而无良知,是一场灾难。
这还是这个鲍鹏山说的:知识就是力量,但我要告诉大家,良知才是方向。我们常常说落后就要挨打,我还要告诉大家,野蛮也会招打。
这是另一位鲍鹏山说的:事实上,现今世界上许多落后的国家不仅没有挨打,还会被善待。
我的第一问题意识在于,良知从何而来,良知如何成为可能,这个鲍鹏山也好,另一位鲍鹏山也好,你们从来不追问,好像你们本来有良知一样,你们有吗,没有。
要知道,鲍鹏山的正确无比的道理放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可能还可以被当做具有启蒙意义的必要,现今早已沦为高级心灵鸡汤了,另一位鲍鹏山啊,你真的要醒醒了。
要知道,鲍鹏山这样的知识分子是汉语世界最大的腐败群体,他们一手反对传统文化,一手高举传统文化,仿佛只有他们自己是启蒙大众的导师,其实不过是瞎子领瞎子,因为他们的观念本身毫无改变,还想靠汉语传统文化拯救汉语世界,完全是前仆后继、故伎重演、重蹈覆辙,必然以衰落告终。
加一句,鲍鹏山们对西方世界的兴起原因以及人类思想史的根基几乎一无所知,除了考据式的摘章引句,没有任何兴趣,更没有任何认知,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这样,他们的意识形态和皇上的意识形态完全同构一体。
加一句,说你们从不追问真不是“武断”,乃是我没有假装客气。好吧,我再不假装客气一次,我之所以说鲍鹏山不追问,是他的全文中没有一个字是经过追问的,之所以说另一位鲍鹏山不追问,是他全然附和鲍鹏山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否定的,起码没有一个字是追问人的良知究竟从何而来,或者,人如何才能具有良知,但愿另一位鲍鹏山心里这样追问过。还有,我“武断”的并不是某个汉语世界的知识分子,而是这个整体。
说逻辑
嗯嗯,上帝是逻辑的前置,上帝是逻辑的前提,上帝是逻辑起点的充分必要条件,感谢我的神。
事实上不仅仅是逻辑,把逻辑换成万物、万有,乃至空间时间,同样成立,就像汉语世界并没有逻辑一词或概念,这个词或概念的普及甚至都没有开始,因为汉语世界不接受上帝,不承认上帝,不认识上帝,不相信上帝,谈论逻辑就等于,等于什么呢,我的神啊,愿你怜悯。
还有,上帝和逻辑也不仅是西方文化的核心价值,更是整个世界的核心价值或普遍价值,正如你说的,上帝是绝对的意志和信仰,这个绝对是对于普遍说的,是造物主,这个造物主更是对于普遍说的,并不分西方东方,感谢绝对的造物主。
说信主后,这些创作叫诗还是非诗——面海的诗歌写作三阶段
是的,信主后的诗,不是非诗,乃是分别诗,分别二字乃是圣经里面的分别为圣的意思,分别为圣是分别出来归神的意思。
还有,我对我的诗歌写作已经可以明确地说:面海一生的诗歌写作分为三个时期,一是前诗时期,一是非诗时期,一是分别诗时期。
还有,这个划分可能虽然是汉语世界的一个例外,却也潜在地具有对象的观念意义,具体说,对象的观念意义指的是,诗歌的写作对象最初就是指向神的,为神写的,后来沦为人,为人而写,最终还将必然转向神,指向神,为荣耀神而写。
还有,前诗时期,对应于起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诗歌特征。非诗时期,目前仍然没有所对应的,只是个人对前诗的一种否定,一种探索的企图,虽然仍然以失败告终。分别诗时期,也是个人的,不,应当说,是神的,是神对一个人的启示和救赎的必然结果,是诗歌最后的回归,代表着诗歌的终极方向。
还有,我简直想说,这可能是一个研究生、一个博士的最好的研究个案或课题,遗憾地是,整个汉语世界都是瞎子和瞎子,何况研究诗歌的,更是瞎子中的瞎子了。
说邓晓芒
嗯嗯你是我知道的诗人圈子读邓晓芒著作可能最多的一个,虽然我只读过其中的一两本,但我读的邓晓芒译作可能比你要多,我可能也是这个圈子读邓晓芒译作最多的一个,而说到《纯粹理性批判》句读,这既是他的最好译作,又是他的最好著作,我想说的是,这可能是邓晓芒最重要的贡献,我最近在重读,尤其深感重要,不读不行,甚至是要首读的。
还有,黑格尔已经排除在我的阅读计划之外,主要是时间有限,其次,手上的黑格尔,大约浏览过,包括精神现象学,还有新译的小逻辑,更名为,逻辑学,比小逻辑译的好,还有,法哲学原理,哲学史演讲录,黑格尔通信百封,印象深的,还想读的,在我看来,最好的,第一他的书信,第二他的哲学史。其它的都不想碰了。
至于《精神现象学》,虽然邓晓芒重译了,原来打算读的,其实更早是受了陆兴华的影响,他也是自译自解过精神现象学的内容,完全把我迷住了,也是因为他的解读,才买了精神现象学,是旧译本,译的太差了,把我直接读伤了,直到现在想起来都没有兴趣了。最后一个原因是,我同意一个观点,哲学到维特根斯坦就终止了,我更加同意另外一个观点,哲学到康德就终止了,感谢我的神。
说中国文学史
第一,你读它干什么,它基本上是谎言,是伪史,我是说,凡是你我能看到的。
第二,中古和更早的,我没有任何推荐的,因为没有印象,近代的,钱钟书说,钱基博的文学史可能是最好的,我迷恋钱钟书的时候,也没有买到,好像没有出版过。其次记得周氏兄弟写过,印象中起码鲁迅写过,但都是简史,就像胡适写的中国哲学史,虽然值得一读,也是简史。第三,夏志清的文学史,应该是近现代的,国内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教科书一样的,根本是垃圾。
第三,我以前就不愿意向他人推荐所谓好的书,因为这就好比向他人推荐自己的老婆一样,现在更不愿意了,因为我不能把他人当成自己,我不能去引导他人的阅读和自己一样,我更不能在他人面前展示或显耀自己的喜好,因为这的确有这样的嫌疑。我想说的是,我现在只愿意向任何人推荐一本书,就是圣经,尤其向我所亲爱的朋友,因为人的任何书对我们的启示和帮助永远无力超越圣经,这是你知道的,感谢我的神。
说钱钟书
我的印象或期许中,钱钟书是最适合写一部中国文学史的人,从远古写到起码49,特别是用比较文学的方法,比较文学这个概念和方法可能也是他第一个引进汉语世界的,把汉语世界各年代的文学和世界各年代的文学对应起来,重点写汉语世界,同时介绍世界,使人知道彼此的状况,可这个文学大才子却不愿或不敢碰这个历史,把时间都花在了个人兴趣或知识上,毫无这样的意识和担当。
说胡适
胡适可能是最适合写一部中国哲学史的人,从远古写到起码49,可这个大才子却坐不住冷板凳,像个花花公子一样,到处惹知识的草,拈文化的花,一本哲学史连诸子百家也才写了几个,就放下不写了,和黑格尔的四厚本哲学史一比,胡适多轻浮浅薄,人家多厚重深入。
说海子
海子可能是最好的荷尔德林的译者,只是他年轻得根本没有意识到,汉语世界的诗歌道路还很漫长曲折,还需要西方诗歌的漫长浇灌,他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既然他那么喜爱荷尔德林,他引用的荷尔德林也特别好,我那时候已经注意到,他引用的荷尔德林的诗歌出自《黑格尔书信百封》,好多年后,我才买到这书。还有,荷尔德林也是因海子的引用和热爱而进入汉语世界,只是我手上的译本,包括网上的,简直读不下去,甚至读不懂,我因此常常为海子遗憾。
说井底的蛙
嗯嗯,用网上的一段话来说,互联网的价值,原本是让井底的蛙开一开眼界,认识一下井口以外的世界。可实际是成千上万只井底的蛙通过互联网相互认识、相互认同、相互肯定,并经过长期交流后达成共识,认为世界确实只有井口这么大。
应当加一句,并且认为世界上确实只有自己是最好的。
不说道德、文化、制度、经济、教育、医疗、法律、科技、网购,连这里的诗歌都是最好的,起码当代诗歌是最好的。
真实的情况是,井底的蛙确实是在井底,他们除了互相认识、互相认同、互相肯定,还是互相认识、互相认同、互相肯定,以及互相抱团、互相吹捧、互相利用,以及互相蔑视、互相否定、互相诋毁,求我的神怜悯。
说诗人吹捧诗人
神啊,看哪,比男诗人吹捧男诗人更蔚然成风的是男诗人吹捧女诗人,比男诗人吹捧女诗人更蔚然成风的是女诗人吹捧男诗人,比女诗人吹捧男诗人更蔚然成风的是好诗人吹捧坏诗人,比好诗人吹捧坏诗人更蔚然成风的是坏诗人吹捧坏诗人,比坏诗人吹捧坏诗人更蔚然成风的是汉语世界的诗人吹捧汉语世界的诗人。
神啊,看哪,汉语世界的诗人和诗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吹捧的关系,不同的只是,有的吹捧是单向的,即想成为大诗人的小诗人吹捧已经成为大诗人的诗人,有的吹捧是双向的,即差不多的诗人之间的互相吹捧,离开了吹捧,汉语世界的诗人啥都不是啥,实际上不离开吹捧,汉语世界的诗人同样啥都不是啥,只因他们从来不知道诗是什么,诗为何物,诗为谁而写,直到今日。
神啊,看哪,人类诗歌的历史是,比一个诗人写的好的原因或力量是另一个诗人的信仰观念引发的诗歌观念,不是另一个诗人的语言叙述风格引发的表达差异,换言之,一个诗人不可能在没有神的信仰的传统观念中写得比自己还好,只可能在信仰神的全新观念中写得比自己还好,即一个诗人比自己写得要好是有可能的。
说薛定谔
嗯嗯薛定谔,像薛定谔,至少包括帕斯卡尔、牛顿、爱因斯坦,才是那种广义的科学家,绝不是汉语世界所理解的研究某种专业的人,就像薛定谔写过一本书《生命是什么》,好极了,就像爱因斯坦的小提琴演奏可以和交响乐团合作,就像帕斯卡尔的《思想录》必将流传下去并继续产生巨大影响,就像牛顿首先是著名的神学家,感谢我的神。
就像文中提到的普罗提诺,你问汉语世界的科学家,估计没有一个听说过,就是问汉语世界的哲学家(汉语世界有哲学家吗),估计也没有几个听说过,更不要说读过他的《九章集》了,由此可见薛定谔的知识范畴几乎是全备的或全域的,感谢我的神的启示。
就像汉语世界的文学家只读文学著作,诗人只读诗歌,文科生只学文科知识,理工科生只学理工科知识,结果都是很快作了专业分子,很快作了打肿脸充胖子、不蒸馒头争口气的棒槌,很快作了山穷水尽、江郎才尽、日薄西山的混吃等死的人渣渣。
以下是题为“我们的心和真实世界是相同材料制造”的这篇文字:
科学是需要我们努力回答的一个宏大的哲学问题的组成部分。这个哲学问题含有其他所有问题,其中之一是普罗提诺简要表述的——我们是谁?
我认为,这个问题不仅是科学的任务之一,而且是唯一要真正重视的科学任务。
你可能会问,而且你一定会问我:那么,你认为自然科学的价值是什么?我会回答:它的影响范围、目标和价值与人类知识是同等重要的。不仅如此,只有以它们组成的统一整体,而非单独的分支,讨论它的范围或价值才会有意义……
这看起来似乎是简单且不证自明的,但仍需强调:一群专家在一个狭窄的领域所取得的孤立的知识,其本身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只有当它与其他所有的知识综合起来,并且有助于整个综合知识体系回答“我们是谁?”这个问题时,它才真正具有价值。
遵从德尔斐神的神谕:“认识你自己”。或者简单地用普罗提诺说过的感人妙语:“那么我们,我们到底是谁呢?”
科学家们下意识地、不经意地在他所构建的图景中忽视或排除他自己、他自己的人性,即认识主体,从而对理解自然界这一问题进行简化。
思想家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外部观察者的角色……它留下了空白,巨大的空白,无论何时都会导致悖论和二律背反。人们没有认识到这种世界图景对人的排斥……
这么说吧,“我们周围的真实世界”和“我们自己”,即我们的心,都是由相同的建筑材料制造的。可以说,两者用的都是相同的砖,只是以不同的顺序排列:感觉、形象记忆、想象、思维。
我们可以认为这些元素(让我们这样叫它们)构成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也构成了物质世界。但我们不能,即使能也是相当困难地,同时思考这两样东西。
从精神方面想到物质方面,或者反过来,我们似乎是必须把这些元素分离,然后再用不同的顺序将它们组合在一起。
这就是为什么我相信,在构建我们周围的真实世界时,实际上确实排除了我的思想……而我没有意识到这种排除……真实世界的科学图景是有严重缺陷的……它对离我们的心最接近的,对我们说来真正是物质的每一个人,却闭口不谈。
关于红与蓝、苦与甜、身体的痛苦或快乐,它不能告诉我们一句话。对于美与丑、好与坏、上帝与永恒、它也一无所知。
我们不属于科学为我们构建的这个物质世界。我们不在其中,我们在其外。我们只是观众……(但是)我们的身体在这个图景中。
我们的身体属于它。不仅是我自己的身体,而且我朋友的身体,还有我的狗、猫和马的身体,以及所有其他人的身体和它们的动物的身体都属于这个图景……
这就出现了一种僵局,一种非常尴尬的发现:这个图景使你把世界的整个表现都作为机械时钟的行为……没有意识、意志、劳累、痛苦和快乐以及与它相关的责任,尽管它们实际上都是存在的。
造成这种困扰状况的原因就在于,为了构建外部世界的图景,我们已经使用了极其简化的手段,把我们的人性排除了,移走了……
更重要的是,科学的世界观本身不包括伦理价值、美学价值,而且对我们的终极目标和目的不置一词……我从何而来,又去往何方?
在涉及大统一体时,科学也保持缄默。
这个大统一体就是巴门尼德的“一”。我们莫名其妙地成为它的组成部分。我们属于它……如果通过约定将人性排除在这个图景之外,那么它怎能包括展现在人类心智中的最杰出的概念呢?
选自《自然与古希腊 Nature and the Greeks》,埃尔温·薛定谔著(译者空缺,面海注)
说牛顿、爱因斯坦、至高的神说
伟大的牛顿说:毫无疑问,我们所看到的这个世界,其中各种事物是绚烂多彩的,各种运动是如此错综复杂,它不是出于别的,而只能出于指导和主宰万物的神的自由意志。
伟大的牛顿又说:我们应该更进一步去欣赏这大自然的美,并使自己陶醉于快乐的深思之中,从而更加深刻地激起我们对伟大的创世主和万物主宰的敬爱和崇拜的心情,这才是哲学的最优美和最有价值的果实。
伟大的牛顿又说:如果有谁从事物的这些最明智最完善的设计中看不到全能创世主的无穷智慧和善良意志,那么他一定是个瞎子,而如果拒绝承认这些,那他一定是一个毫无感情的疯人。
伟大的牛顿又说:无神论使人感到它的荒唐可恶,以致从来就不曾有过多少追随者。
伟大的爱因斯坦说:有些人认为宗教不科学,我是以为研究科学的人,我深切知道今天的科学,只能证明某种物体的存在,而不能证明某种物体的不存在。
伟大的爱因斯坦又说:因此,如果我们现在还不能证明某种物体的存在,并不能断定它就是不存在,至今科学没有证明出神的存在,是因为科学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而不是神不存在。
至高的神说: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愚妄人藐视智慧和训诲(箴言1:7)。
至高的神又说: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认识至圣者便是聪明(箴言9:10)。
至高的神又说: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凡遵行他命令的是聪明人。耶和华是永远当赞美的(诗篇111:10)。
说巴斯夏
神啊,看哪,一旦他们认定世界上没有绝对真理,就会无知到底,冥顽不化。这是巴斯夏说的。也就是说,一旦他们眼中没有神,没有基督,就会任意妄为,无所惧怕,什么事坏就作什么,什么罪大就犯什么,因为不知道,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愿我的神怜悯。
神啊,看哪,你们争取少数人的特权,而我则要求赋予所有人自由。他批评贸易保护主义者们说。
神啊,看哪,巴斯夏的经典语录:
一切正当的利益彼此和谐。
人们徒然希望调和,事实上有两种原则是不可调和的:自由和强制。
无论如何我还是比较看重财富的,我知道这个词不仅意味着某些东西的丰裕,还意味着舒适、幸福、安全、独立、教育、尊严,意味着全部。
生存、能力、吸收利用——换句话说,人身、自由和财产权,这就是人之为人的本质所在。
生命、自由和财产并不是因为人类制定法律才存在,相反,生命、自由和财产在人类制定法律前便已经存在。
财产权和掠夺,一个是社会的救赎之道,一个是社会苦难的根源。
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掠夺比劳动更省劲,就必然会大行其道。
自由贸易从来就不是进口税的问题,而是权利的问题,正义的问题,公共秩序的问题,财产权的问题。
商品无法跨越国境,军队就会跨越国境。
无论我们在讨论什么议题——无论是宗教、哲学、政治、经济,无论它有关繁荣、道德、平等、正义、进步、责任、合作、财产、劳动、贸易、工资、赋税、人口、金融——无论我是从哪个科学方法加以研究,我最后都会达成以下结论:解决所有人类互动问题的答案,便是自由。
最纯洁的意图往往被误读。
由于对经济学智慧的无视,人们往往把道德利益和物质利益看成是对立的。
在世界上发生的种种事件中,掠夺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其手段不过是武力与欺骗,而对策也只有两个:勇气和知识。
我们的论敌认为,对于一项活动,国家如果既不给予补贴也不加以节制,就等于取缔该活动。我们的观点正好与之相反。他们所信任的是立法者而不是普通人,而我们信任的则是普通人而不是立法者。
想靠国家过活的人们,忘了国家是靠人们过活。
“但是,”有人会不依不饶的继续说,“仅仅揭露谬误是远远不够的,总要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建议啊。”在我看来,揭露了谬误其实同时就指明了真理所在。
一旦他们认定世界上没有绝对真理,就会无知到底,冥顽不化。
咒骂机器(带来了失业),其实就是咒骂人类的智慧。这是来自无知者带着成见的呼声。
一个好的经济学家和一个坏的经济学家之间的区别就只有一点:坏经济学家仅仅局限于看到可以看得见的后果,好经济学家却能同时看得见的后果和那些看不见的后果。
一个人如果仅仅注意到某种习惯的可以看得见的后果,而没有考虑到那些在当时还看不到的后果,他就会耽于一时的享乐。他这样做,不仅仅是天生的嗜好,通常也是他们自以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嗯嗯是的,巴斯夏是我最喜欢的经济学家。
说艺术家的职责
久已为人奴的人也久已忘了他的职责,或者说,他久已记得的职责只有一个,就是更好地为人奴,以至于更艺术地为人奴,或者干脆说,以艺术的形式或手段表达为奴的事实或现实。
我想说的其实是汉语世界的诗人久已忘了他的职责,不但忘了,还不屑于职责二字,更不屑于谈诗人的职责的人,就像里尔克起码谈过艺术家的职责。
就好像我说过一样,汉语世界基本没有读懂里尔克,或者读不懂里尔克,读懂的是他的技巧或技术,读不懂的是他的观念或信仰,包括写作对象乃是神。
说弗里德曼
一个社会如果把平等置于自由之上,就既不会有自由也不会有平等;如果把自由置于平等之上,就能同时得到更高程度的自由和平等。这是弗里德曼说的。
又译:一个将平等置于自由之上的社会,既得不到平等也得不到自由。一个将自由置于平等之上的社会,将会得到更大程度上的平等和自由。
这个经济学家说得不错,但我给他必须加一句:一个社会如果只是把自由作为民主的权力和存在形式,以至于作为个人的权力和存在形式,这样的自由仍在形而下的状态,它必须还要有形而上的状态,那就是信仰上帝的权力,敬畏上帝的权力,顺从上帝的权力。
这个经济学家还说过:
集中化的权力,并不会因为创建者的善意,而变得无害。
政府从来不会汲取教训,只有人可以。
如果让联邦政府掌管撒哈拉沙漠,不出五年就会出现沙子短缺。
通货膨胀是未经法律许可的税收。
许多人希望政府出面保护消费者。然而,当务之急是,保护消费者免于政府的侵害。
没有什么比政府的临时计划更为持久。
政府解决问题的方案,通常和问题一样糟糕。
最伟大的文明进步,无论是建筑还是绘画,科学抑或文学,工业或是农业,从来不是来自中央集权政府。
自由市场是人类发现的唯一能让多数人自愿合作的方式。这也是为什么它对于维持个人自由至关重要。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评判政策和计划的一大失误在于,只看意图,不看后果。
除了一些有趣的例外,商人们普遍支持自由市场,但是当涉及到自身时,他们却不愿意了。
就任何学者的作品而言,真正的检验不在于同时代的人说了什么,而在于这些作品在未来25年或50年会遭遇什么。真正能让我自豪的是,我的一些作品能在我去世后很久仍然被教科书引用。
自由市场的存在显然不会消除对政府的需要。相反,政府既是决定比赛规则的论坛,也是解释和执行决定规则的裁判员。
(一些人)反对自由经济的主要原因恰恰在于它……给予了人们渴望得到的东西,而没有给予特定群体认为自己理应得到的东西。大多数反对自由市场的论断,其背后是缺乏对自由本身的信念。
事实上,“最低工资法”是这样一种法律,它使得雇主雇用技能有限的人成为非法之举。
自由市场最重要的一个核心事实是,除非双方都能获益,否则交易不会发生。
说撒切尔夫人
嗯嗯这个铁娘子说:我发现,难以想像出除了基督教以外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可以用这些美德来重新充实西方大多数的人们,因为这些美德是重整社会道德所必需的、非常实际的办法,而这些办法又是解决许多现实问题所需要的。虽然我总是抵制这样一种论点,即一位基督教徒应该是一位保守党人,但是我从未丧失我的信念:在我的政治经济主张与基督教的深刻义理之间存在着惊人的一致(李宏强译)。
这个铁娘子说:占第一位的、最重要和最困难的领域是道德和文化气质,一个能够运转的自由社会不能没有价值标准。多少世纪以来,学问最渊博的思想家都承认这一点。我认为,埃德蒙·伯克比其他人都更明确地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总结(李宏强译)。
伯克(又译柏克)说:人们能够享受自由的程度取决于他们是否愿意对自己的欲望套上道德的枷锁;取决于他们对正义之爱是否胜过他们的贪婪;取决于他们正常周全的判断力是否胜过他们的虚荣和放肆;取决于他们要听取的是智者和仁者的忠告而不是奸佞的谄媚。除非有一种对意志和欲望的约束力,社会就无法存在。内在的约束力越弱,外在的约束力就必须越强。事物命定的性质就是如此,不知克制者不得自由。他们的激情铸就了他们的镣铐(陆建德译)。
说罗斯巴德
一直以来我都在提醒自己:不要向他人推荐自己读过的书籍,除了圣经。因为不读圣经,或没有读懂圣经,西方文学著作基本上读不懂,经济学著作也同样。
所以我很犹豫,我到底给你推荐不推荐经济学著作。
所以我必须给你先推荐圣经,在这个前提下,又因我多次说过,汉语世界的诗人作家不能只读文学著作,应该扩大阅读视野,读经济学著作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不说汉语世界了,汉语世界根本没有经济学著作,就是西方的经济学著作,也是汗牛充栋,泥沙俱下,门派对峙,鱼目混珠。
我只是凭我这几年的阅读,愿意向你推荐的只有一本:《古典经济学——奥地利学派视角下的经济思想史》,作者:罗斯巴德,商务版。
读完这本,你自己就知道该读哪些经济学家的经济学著作了。
若是最后论到文笔的话,罗斯巴德的文笔也是一流的,即使译成了汉语,也比汉语世界的文学家的文笔高明得多,思想得多,有趣得多。
说齐奥朗
他可能是绝无仅有地承认自己是与魔鬼站在一边的的人(这等于说他与魔鬼是一伙的人,也等于说自己是一个罪人),《解体概要》中他这样坦白说:我跟那些神秘论者混再久也无济于事,在内心深处,我从来便是站在魔鬼一边的:可因为无法跟他的威力媲美,于是我至少尽力通过自己的无礼、尖酸、专横与任性来使自己无愧于他。
写作是他自杀的替代品。他说。这等于说写作是他走向死亡或迎接死亡或等待死亡的另外一种方式。其次等于说他因为写作将不会自杀,他果然也不是以自杀方式辞世的。
你从早到晚都干些什么?我忍受我自己。他说。除非你要在书中说出那些从前你绝不敢对任何人吐露的东西时,你才去写书。他说。
说城市化现代化不停地消解着现代的人,
若干年后应该会诞生完全不同的新人类
若干年后应该会诞生完全不同的新人类
后一句完全是无知的说法,因为不是若干年后,而是若干年前,就已经诞生出完全不同的新人,具体说,就是主后1年(即公元1年),神的独生子耶稣基督道成肉身,降世为人,传上帝的悔改赦罪的福音,救赎罪恶中的人类,主后33年被钉在十字架上,担当了人类的罪,并且第三天从死里复活,叫人可以因信称义,罪得赦免,得以重生,成为分别为圣的新人,并得到永生的生命。
近两千年来,已经有无以计数的人因信基督成为新人,这是神在圣经里告诉人类的,也是无以计数的基督徒所信的,也必将有更多的人相信并接受耶稣基督为自己的唯一救主而得以重生,成为新人。这不是理论,不是学说,不是想象,而是历史事实。
前一句倒没有全错,只是仅仅看到了眼前的情况,即城市化现代化(即文明化进步化科学化物质化技术化网络化信息化数字化等等暂时的虚妄概念)不停地消解着现代的人,不知道以后的情况,即不信基督的人,必将受到基督的最终审判,并且被扔在硫磺火湖,就是人们常说的地狱,永远死亡。
说吃什么
嗯嗯首先,我的上帝不会只允许你这辈子吃一种菜,他愿意你吃他所造的所有菜蔬。其次,造物主的确给了我们自由意志,叫我们可以在善恶上进行选择,在真假上进行选择,在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什么上进行选择,只是人常常作出错误的选择,我指的是人性的普遍性。
说推荐的书
嗯嗯不要信美国顶尖大学(其实就是那些号称常春藤大学以及向常春藤大学扎堆的大学)推荐的书,它们早已沦为左派主义、反人类主义、反上帝主义的邪恶势力,它们能推荐什么好书呢,它们的目的我们岂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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