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思绪万千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史料中也有不实之词
为了写我的老教练、老队长、老同事杨昌老师那些事，最近我还真下了点功夫，阅读文章、查找资料、反复琢磨，因为我听到看到太多关于杨昌老师籍贯、年龄、来青岛的时间等等多种不同版本的说法，总想给大家一个可靠的资讯，以正视听。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还真让我找到了出自于文史资料方面的谬误。现在引用一段摘自威海环翠文史资料第五辑205页的记叙：“后来，尽管有不少足球运动员和爱好者出走香港、上海、北京、天津、青岛、烟台等地，但由于基础坚实，实力雄厚，却又成为旅居地足球队的骨干。如1936年青岛市足球代表队赴上海参加全国性的足球比赛，这个队上场的11名队员当中，就有9人是威海人。甚至有的一生从体，蜚声遐迩，如出生在刘公岛的杨昌，少年热爱体育，经常参加田径与足、篮、排、网等多种球类比赛，尤以谙练足球闻名……”这段记述就与事实有较大出入。据我了解，杨昌于1922年2月14日出生在刘公岛，14岁刚刚考进威海育华中学读初中，怎么可能14岁就代表青岛足球队赴上海参加全国比赛？但是该文史记载1947年青岛市的一场足球联赛，却与青岛体育志记载大致相符。
参加这次比赛的有镇青队、老绵羊队、联谊队和星光、学联等队。当时旅青威海人谷义昭、于普天等先生动议组队参赛，于是在青岛中华客栈将在青岛的威海人组织了一支足球队，以“建威队”之名参赛。上场的队员有李玉慕、李蔚、苗祺昌、杨昌、谷源秀、谷昭、姜希圣、杨永森、戚道烈、梁景桓、谷源容、王勋之等。旅青威海同乡会给予建威队参赛以多方支援，青岛《军民日报》主笔、威籍文人戚光烈先生在报上连续发表预测赛事的文章，造成声势。赛事安排在汇泉第一体育场，威海同胞临场助威，声势浩大，建威队场场告捷，最后与镇青队争夺冠军。镇青足球队是称霸岛城足坛多年的劲旅，如日中天的球员熊钧、王德章、崔岱志、贾寿庆、盛铭三（“海里蹦”）、刘文学、金天民、吕崇贤、胡亦明、尉镇国等都是岛城享誉多年的明星。两队旗鼓相当，一路过关斩将杀入决赛。镇青队人高马大，仰仗着主场之利猛冲猛打，建威队多系深沉谙练之老将，沉着应对，更有号称：“汽枪”和“洋枪”的苗祺昌和杨昌“双枪保卫”，机智灵活地化解了镇青队的屡屡进攻，上半场各施技艺不分胜负。下半场建威队连续发起进攻，镇青队久攻不下气势已衰，就在双方势力胶着难分高下之际，但只见建威队前卫送出一记妙传，前锋李蔚从左侧拍马赶到，找准时机一脚劲射，镇青队身怀绝技的守门员熊钧望球兴叹，眼瞅着皮球挂入死角应声入网！剩余时间不多镇青队回天乏力，建威队1:0战胜镇青队勇夺冠军！创造了岛城足坛历史新篇。由于这次联赛的表现，1948年青岛组队出席于上海举办的全国第七届全运会足球赛，青岛队的队员熊钧、杨昌、苗祺昌、刘文学、胡根林、计儒懋、谷源岫、夏家鼎、毛子富、盛得新、贾寿庆等，威海籍的球员就成为青岛足球队的中坚力量。
根据杨昌老师对我的叙述，当年他在威海育华中学毕业之后，又考入烟台宜文商职专科学校就读，这期间他超人的运动天赋使他在烟威两地的体育界有了较高的知名度，无论是田径运动或者是各项球类运动，只要有杨昌亮相就成为观众关注的一大亮点，尤其是他和苗祺昌在足球场上“两杆枪”的知名度，更是老幼皆知，风靡一时。就在他学业有成正在某中学当体育教员的过程中，有一位英国商人，也是烟威地区体育界的风云人物，通过杨昌四姐家的亲戚栾士杰先生认识杨昌，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二人很快就成为莫逆之交。在当时历史背景下，人们共同遵守的一条铁律叫作“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很多青少年谋职都是通过同乡会，亲朋好友提携慢慢找到谋生之路的。在栾士杰和这位英籍朋友共同协商之下，他们决定一起到青岛创业。于是杨昌1943年21岁时来到青岛，并进入曲阜路的中源商行任职，由于他是商职专业学校毕业，很快就在这家公司站稳脚跟。紧接着他的铁搭档苗祺昌也来到青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在岛城足坛一亮相，不管是认识的也好，不认识的也好，一下子就被他们的球技所征服，这就是中华武术中的成语：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杨昌、苗祺昌这“两杆枪”很快就变成镇青队后卫的两方铁闸，一时传为足坛佳话。那时，中源商号经理谭永聚先生家住伏龙路42号，院内闲房作为单身员工的宿舍，杨昌顺利获得安身立命的职业和住处，事业有成又在足坛大放异彩，可谓少年得志春风满面！就在他人气鼎盛时期又迎来美满婚姻，青岛市立医院安丘籍护士刘桂林与他相爱了。英雄美女一拍即合！经过半年多拍拖，1945年1月大婚典礼上少不了岛城球星的捧场，那伴郎就是大名鼎鼎的苗祺昌！刘桂林比杨昌大一岁，是一位贤德的知识女性，看到杨昌抱得美人归的婚纱照片，不由得让我记起了苏东坡的赤壁怀古中的两句名言：“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人生巅峰的七年，1943-1950年正是杨昌老师扬名立万的七年，不仅事业有成足坛扬威，而且是燕尔新婚家境百顺，喜得贵子并且是连中三元！杨安民（1946）、杨安胜（1948）、杨安利（1950），三个儿子接踵问世，使这个家庭充满了欢喜和快乐。感恩上苍对他们家的眷顾并没有立即停止，之后的六年当中家中又连续添三朵金花，杨惠英（1952）、杨惠军（1954）、杨惠萍（1957）也来到了这个欢乐的家庭，三儿三女美满家庭可不羡熬了岛城所有的足球迷？！
杨昌老师与夫人新婚照（1945.1）
我与杨昌结缘
花开千朵，单表一枝。
我比杨昌老师小11岁，14岁那年从黄县老家经人介绍到青岛学徒，进的也是一家商行，求亲告友找到的这家南兴号商行，学徒那些事大家都懂得，就不啰嗦了。但只说初来乍到的一个农村少年，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想学。尤其是星期天去第三公园看足球那个氛围，大开了我的眼界，看着看着就热血澎湃，也想试着踢两脚。四年学徒期，老板待我不薄，师满出徒，我不仅成为柜上业务的好帮手，里里外外什么活都抢着干，而且吃的比农村好多了，身体发育迅速，长成了膀大腰圆的小伙子。尤其是迷上了足球这项运动，成了我业余生活的重中之重。解放前，在第三公园出尽风头那些足球明星，我都能如数家珍地说出个一二！尤其崇拜的就是同做商行生意的杨昌先生，青岛解放前后的历史变革，使足球运动也产生了变化，苗祺昌去海外发展，熊钧也去杭州讨生活，人员的变迁使原先的镇青队、华光队、中青队和学联队先后都解散了。伴随着政治经济形势的稳定，又出现了北联队、联谊队、老绵羊队和学联队。我记得是1952年前后，由杨昌先生倡导并组建的“商业工会足球队”正式成立。凡是这个工会的会员的足球爱好者都可以报名，最后组队的情况是：杨昌、潘行芝、李大副、赵学勤、赵学彬、朱耕莘、李树实、张建伟、李同源、乞春华、谷祖文、刘明超、藏子敬、刘永大、陈世远、杨应豪和我（宋福绥），由杨昌担任教练。
有幸被选入这个足球队，可以在我崇拜的偶像杨昌先生指导下学习踢足球，是我这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梦寐以求的大好事！这是我平生头一次参加一个有组织的足球队，完全不同于在街上乱踢一场的那个氛围。踢足球的装备都由队员自费。那时，对我们从事商业的职员而言，这点开支真是小菜一碟！训练和比赛服由杨昌先生亲自设计，自选材料自己加工制做，前后身用浅蓝色的布，领子和袖子用白布，上衣大翻领，脖子下面两面开口，上设一排扣眼，一根鞋带交叉穿过，美观大方，别具一格。球鞋和袜子是杨昌派人去天津的专卖店买的。牛皮硬头足球鞋，做工精制，坚固而穿，外观较笨拙，但穿上可脚，十分舒服，踢到球上是真给力！
平时早上训练在第三公园足球场，六点三十分集合，由教练带队活动一小时。那时训练好像也没什么计划，只有教练现场指挥，队员年龄大小不一，球艺参差不齐，有杨昌在烟台威海一起踢球的老球友，也有像我这种二楞子初学乍练不知深浅，所以杨教练对那些有基础的队员单独安排人负责，而他专心辅导我们这些年轻的球员。因为大家都很敬仰杨昌老师的技艺，也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锻炼机会，所以队员都能自觉遵守队内的规章制度，不准迟到早退，认真训练，有事请假，形成了一支真正团结友爱的足球团队。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岛城真正正规的足球队并不多见，大多是好友凑在一起踢球。但是我们每周日都能约一个对手赛球。在第三公园，足球明星云集，“海里蹦”、王德章、崔岱志、李义忠、宋敬臣、金天民、徐宗贵、胡亦明、唐纪青、吕崇贤、吕崇惠等，这些人的个人技术普遍较高，个人单兵作战能力较强，又有较强的个人表现欲，所以就缺少团队合作精神，在表现个人足球天才方面，的确是淋漓尽致，什么大飞脚、二踢脚、倒勾球、穿裆过人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而我们这个队由杨昌率领在场上按套路踢球，所以往往事半功倍，赢多输少。只要有杨昌坐阵指挥，大家心里就有了主心骨，服从指挥，努力拼博，他就是我们这个队在场上的灵魂。同时，在场上场下他也经常给大家讲解一些战术技术方面的新观念，纠正错误，使我们这支业余足球队的比赛水平迅速提高。另外，队内的几位核心球员大多是杨昌老师的老球友，多年的配合默契非一日之功。例如，前卫潘行芝科长，他在单位工作中的绰号就叫“潘皮球”，他不仅在场上控球能力强，而且跑位准确接应及时，比赛中往往能传出令对手防不胜防的妙传球，为前锋破门得分创造良机；还有中锋李树实，他身高腿长，奔跑能力特强，在对方禁区之内活动范围很大，是颇令对方后卫头痛的一个前锋；还有右边锋陈世远，当年是威镇烟台足坛的“小钢炮”，身材不高，却奔跑极快，接到妙传很少纠缠，干净利索的临门一脚，往往令对方门将防不胜防。1953年，杨昌带着我们队参加全国商业系统足球比赛（在北京）。1954年又代表青岛工人足球队参加华东地区足球赛（在上海），都获得了前两名的好成绩。就是这样一支蒸蒸日上的足球队，伴随社会主义工商业的改造，于1955年7月1日由山东省外贸局接管，集训一个月之后，队员们被分配到省内各外贸分公司工作，杨昌老师也被调到市业余体校当教练了。直至1962年山东二队解散，杨昌老师带着李树实、郭承文、王大运、王吉利、孙长海、潘月岱六人回到外贸公司工作，又重新拉起了山东外贸足球队，已是物是人非了。
足坛耕耘桃李满天下
杨昌老师作为运动员的巅峰之战发生在1955年他33岁时。他代表青岛工人足球队在全国大中城市足球分区赛上海赛区战胜上海队一举夺冠，与岛城球星共同创造了足球城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辉煌胜利。关于那场联赛，媒体已有多次报道也广为人知，这里就不再详述了。
由于杨昌老师多年征战绿茵场的阅历，他在中国足坛也早已扬名四方。首先，他通过球场上的表现，结识了后来任国家体委球类司司长的李凤楼先生。因为建国前中国南北球王李惠堂和李凤楼都曾率队抵青比赛，惺惺相惜是自然的事情，北派球王李凤楼曾出任过八一足球队第一任教练，奉调国家体委时才把教鞭交给了戴麟经，因此他们对杨昌早就熟悉。1956年国家体委在上海举办多支足球队为期三个月的集训，李凤楼就推荐杨昌出任全国商业体协足球队的副队长（一正三副，杨昌负责技术训练），通过三个多月的训练授课和比赛，结交了全国各专业足球队的知名球星和教练。回青岛后，杨昌接到正式调令，出任青岛市少年业余体校足球班首任教练。1956-1959这四年中，经他筛选并训练的青少年足球英才不下数百人。1958年，他调入青岛体校继续担任足球教练，直到1961年出任山东二队足球教练并于1962年归队回山东外贸工作，他率领的青岛少年足球队连获四年全省冠军，1958年又获省运会冠军。在国民经济调整的三年期间，他又为岛城有为的足球人才提供多种成长机会，奔向全国各大专业足球队，此举不仅为失学的足球队员找到了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同时也为全国各专业足球队的生存和发展保留了火种。在国民经济十分困难的情况下，撑起了中国足球的半壁江山。
杨老师带的学生良莠不齐，前程各异。根据杨昌老师晚年的回忆，他列出了尚能清晰记得的学生名单，如下：刘国江、刘金海、杨臣书、王大运、何正宏、刘雨林、陈锡钊、崔锦江、韩作平、矫欣本、邵欣堂、矫应本、贾绍仁、贾绍义、赵利基、姜广业、王畋基、王凌基、李天恩、李玉森、王维成、赵书田、李文锦、杨得志、郭承文、姜燕栋、孙毓璧、陈孝信、李克伦、吴鸿月、吴胜泰、秦洪德、王兰田、王正福、林维玉、张叔镛、胡延湘、徐广祥、张协记、王敬、范广训、王吉利、孙世森、王善啟、王守业、李永守、戚文灏、戴春蕃、罗友林、陈和庆、李树实、付元廷、张吉洪等。另外，据有心人记载，1960年前后，在全国著名的专业足球队效力的青岛籍球员，大都经过杨昌老师早期的足球培训，例如：北京青年队的赵利基、刘克全；北京体师队的肖相梓、迟志春；八一队的刘国江、刘金海、杨臣书、周统林、胡延湘、林维玉、鞠连祥、戚文灏、罗友林；北京体院队的马恒远、马敬祖、曲声新、王兰田、孙世森、肖德然；火车头队的李天恩、王业仁；四川青年队的许义德、于敬德；湖南队的徐修章；上海警备区队的王明新、张克智；大连海运学院的王少华；广州部队的刘连泽；昆明部队的矫欣本、矫应本；徐州部队的韩作平、陈锡钊、刘乃成；南京部队的徐广祥、戴春藩；新疆部队的侯方才、贾绍仁；浙江队的王德林、郭学礼；陕西队的吕大庸、许文礼；青海队崔成基；海军航空兵队的张协记、张循记等。另外，在这四年当中选入山东足球队的队员就不胜枚举了。在众弟子中一生在中国足坛作出突出贡献的赵书田、赵利基、刘国江、刘金海和杨臣书等人早已被大众熟知，而分散在各条战线上作出突出贡献的球员也不乏其人。例如，随杨昌老师一起到外贸工作的郭承文，后来就成功地打造出青岛第一支职业足球队——海牛足球队；坚持在足球教练岗位上培育新材的宋敬臣、王汝晨、李克伦、曲礼新等人又培养出千千万万足球栋樑之材；散落到岛城金融界的张叔镛、张吉洪和吴胜泰，也都成为岛城金融界的知名领军者，甚至成为高级经济师。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重振山东外贸足球队辉煌
接着1952年杨昌组建青岛商业工会足球队。三年征战刚刚打出了一点名堂，在全国大型足球比赛中（北京、上海）取得了不斐的战绩，不成想，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使私有经济的商业都变成了国有企业，这支足球队也同时被山东省外贸局接管。1955年7月1日，经过一个多月的集中学习，根据各分公司的业务需要，队员们被分配到各地分公司工作，留在青岛的这部分队员也到了不同岗位上工作，别说是踢球，平时连见个面的机会都很少。那些分配到济南、昌潍、烟台、莱阳、济宁地区的队友几乎就断绝了来往，这支队伍土崩瓦解。我和杨昌被分配到中国土产进出口公司青岛分公司工作，1956年杨昌调到市体委工作，一别就是七年。直至1962年7月山东二队解散，杨昌带着李树实、郭承文、王大运、王吉利、孙长海、潘月岱等六人回到外贸，才又重新拉起了山东外贸足球队。这支队伍由杨昌当教练，我和郭承文担任队长，第一批队员有王吉利、王大运、潘月岱、孙长海、李树实、范广训、邱植信、郑福钧、张宗贤、邱植文、李××等人。
前排：潘月岱（左1）、王业仁（左2）、李树实（左3）、郭承文（左4）、宋福绥（左5）
后排：张宗贤（左1）、范广训（左2）、孙长海（左3）、李××（左4）、王吉利（左5）、杨昌（左6）、邱植信（左7）、王大运（左8）
中排：王黎（左1）、曲连科（左2）、李树实（左3）、杨昌（左4）、宋福绥（左5）、郭承文（左6）、王吉利（左7）、王竞䘵（左8）
后排：孙长海（左1）、郑福钧（左2）、张循记（左3）、潘月岱（左4）、张道揆（左5）、周维民（左6）、张宗贤（左7），其中戚文灏和张循记是外贸球队的铁杆粉丝。
长话短说，1992年郭承文创建了岛城第一支职业足球俱乐部——海牛足球俱乐部之后，李永存又奉命建起了海牛足球学校，这二位不忘感恩外贸足球队的长期栽培，对已经退休的外贸足球元老队的重建，给予了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大力支持。1998年12月20日，在海牛足球学校内，山东外贸元老足球队宣布正式成立，由我和杨昌老师负责队内的组织活动。队员有杨昌、曲连科、郭承文、王黎、王大运、王吉利、孙长海、潘月岱、范广训、郑福钧、戚文灏、曲华全、张道楑、周维民、高伯山、王广顺、王景禄、张循记。郭承文和李永存在海牛足球学校设筵招待大家欢聚一堂，同时赠送给每一位队员一套比赛服和鞋袜，赠送元老队足球四个，大家约定每周五在体育之家足球场活动。
这段时间里，杨昌老师还经常去市网球协会陪市领导打网球，同时出席一些重大的活动。到2004年7月14日，外贸元老队聚餐时，我打电话通知杨老师参加一起坐坐，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老宋啊！现在别说去聚餐，就是去银行提钱我也去不了啦！”我当时还没当回事，认为人老了，长点毛病很正常。可是没过几天张道揆来电话告诉我，杨老师犯了心脏病，入住东部市立医院了，我慌忙跑去探视，他拉着我的手，泪眼汪汪地对我说：“老宋啊！我这个病很厉害！喘不上气来，很难受！”我安慰他说：“别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代医学这么发达，这点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他点点头睡着了。7月25日，又是张道揆来电话告知杨老师走了！我赶到他二儿子安胜在福苑小区的家中，见杨昌老师已安卧在床离世了。我万分悲痛，立即通知刘金海、杨臣书一起处理杨昌老师身后之事，并亲手抬他的遗体上了火化场的车。第三天上午举行了隆重的告别仪式，出席告别仪式的有他的网球搭档、副市长施稼声先生，还有北舰的老领导，岛城足球界的老球友唐纪青、宋敬臣、曲连科等都来为他送行。活跃在岛城半个多世纪的一代足坛宗师就这样走完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明年2月14日是杨昌老师百岁冥诞，岛城足球界有人发起悼念杨昌老师的追思活动，我也陆续拜读过唐纪青、安殿平等老球友的追思文章，心中无比感动。限于水平不高，我只能把我所认识的杨昌先生的二三事写出来供大家品评。斯人已去，光照千古，岛城无数后起之秀都在追思先生的功德，您的大名将伴随着威海、烟台、青岛足球事业的发展，与世长存！
原外贸部青岛疗养院副院长、八十八岁老翁宋福绥敬书
2021年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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