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点一枝红烛,摆一朵鲜花
为那些逝者,不只是死者
那些突然消失在周围的逝者
什么都没有,就默默诵念吧
没有前兆后果,溶化,像水中盐巴
用某种名义,一定的,或者
干脆不用名义,纯粹靠假设
带走了,肉体与灵魂都遭绑架
不再觉察他们还在身边
不敢、不能,无意或故意的淡忘
遮天蔽日,是黑天使的无翼翅膀
就放任思念流淌,凝固,也只是冰川
无声的默念也会汇成烛光
相信我,这是逝者和我们的希望
13
看,行将消失的逝者走向悬崖
他们回望着故乡的拂晓
离别的车站,和成年都市的喧闹
一次次,被驱赶着,又反复停下
呵,脚印绽放出杂色的花
似泪的珠露相伴着小草
四周漆黑沉沉,枭鸟放肆叫嚣
队列艰难举步,正套着锁枷
但目光已经豁亮,看透迷雾
不后悔微弱的呼叫与推动
为摧毁昏睡已久的铁屋
走向悬崖的路,通向彼岸的路
你们趑趄在孤独的寒风中
不,还会有人追随你们的脚步
20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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