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鸿丨传奇司马相如( 九  梁园胜景   十  好色之辩) - 世说文丛

何美鸿丨传奇司马相如( 九 梁园胜景 十 好色之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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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梁园胜景

前来投奔梁王的这些文学侍从里,名望资历较高的相对年龄也偏大,像司马相如这般能琴擅赋却年轻俊雅的为数并不多。几次短暂的交流,梁王便很快记住了这个器宇不凡的青年,给予司马相如的秩俸与在汉景帝身边做武骑常侍时的秩俸虽差不多,但比其他几个新来文学青年略高。当然毕竟初来乍到,司马相如不可能享受与已经名声在外的枚乘、邹阳、庄忌、公孙诡、羊胜等人同等的待遇,但于司马相如来说已经挺知足。在众多的文学大家面前,他常自感阅历不够,因而在那些文学前辈面前态度一直非常谦敬。
在梁都入住下来不多日,司马相如便幸运地和梁王还有枚乘等一干文学侍从一起游览梁园。
先前司马相如曾为风光秀丽的上林苑所吸引,但进入梁园后,这里宏伟富丽的园林规模更令他深深感到震撼。梁园地处闹市,却又似远隔凡尘。信步园内,四下里弥望的是争妍吐翠的琪花瑶草,典雅名贵的丽木奇石。似乎梁园内的草木竟比别处的乔木灌林更早地迎受了阳春的到来,到处一片盎然生机。梁园内最美的景观当属东南十里处的睢园了。这儿也是被称作修竹园的来由。碧波荡漾的睢水两岸,遮空蔽日的修竹密密层层,郁茂葱翠,绵延十余里。偶一阵劲风吹过,万竿摇曳倾斜,齐发出天籁般的声响。而随处可见灿黄柔韧而牵扯不断的菟丝,或盘桓攀附于高大的乔木枝干,或披覆缠绕于灌木的绿叶之上,或匍匐散乱于如茵的草丛之间。因之这里又被称作菟园。菟园又被称作金果园,园内有座峭立的百室山,山上种植着各式蓊郁苍翠的果树,出没着各种罕见的珍禽瑞兽。园内金碧荧煌的曜华宫、碧瓦朱甍的离宫、丹楹刻桷的忘忧馆,与诸多参差错落轮焉奂焉的殿廊亭楼、宫观别馆之间,用上下两层搭建出的精巧复道连接起来,九曲回环而连绵不断。西望奇峰突兀的西山,氤氲的烟岚云岫缭绕着洲渚林薄,绰约朦胧好似仙境。任从哪个角度或俯瞰或仰望,或远眺或近瞻,都是道道美不可言的风景。
司马相如一时间仿佛置身于福地洞天,应接不暇的美丽景物俱令他目酣神醉。当一行人已走到前面去的时候,司马相如却常常一人落在最后边留恋徘徊。
“司马长卿,可惜你晚来了半个月,下大雪的时候,修竹园内的雪景可真是美不胜收哪!”枚乘回过头,对落在最后边的司马相如说。
“四时皆有风景,四处皆是风景,容在下有机会慢慢欣赏。”司马相如笑道。
“要是小步蹀躞慢慢欣赏,恐怕一两个月也未见得能欣赏完园中的景致哪!”枚乘道。
前面的梁王笑道:“司马长卿,既已来投奔本王,这修竹园天天可进来游览。你若是性急,有空独自来个走马观花!”
司马相如道:“修竹园有如世外桃源,又形势广袤,臣若独自欣赏恐迷失其间。”
司马相如的话引得梁王哈哈大笑。
梁园内“馆以宴、亭以憩、阁以眺、廊以吟”的建筑功能糜不毕备。此后,成为文学侍从的司马相如,几乎一有闲暇就和枚乘、邹阳、公孙诡、羊胜等人一起,跟在梁王左右悠游于睢园——或在宫馆内觥帱交错,或在轩榭间息偃小憩,或在亭阁内凭栏远眺,或在长廊内吟诗作赋。当然也有时,他和那些文学侍从得到准允,一起陪梁王留在后宫,一边把酒言欢一边看着那些娉婷的年轻宫女舞衫歌扇。
梁王喜文,也好武。偶尔他带上武士在东苑良山驰马射猎,枚乘和邹阳他们就不便跟随了,而司马相如因为之前做过武骑,又得以陪在梁王左右。菟园的蠡台适宜持弓射箭。蠡台在原宋国虎圈台基础上修筑而成,“蠡”古通“螺”,因回道似螺旋状,故得此名。蠡台外观秀美,崛起千仞,巍然介立,梁王又时常将之称为升台。
“昔日宋景公曾在此登高射箭,某一天一箭竟射出三百多里。据说他乃‘九年成一弓’,我看那可是有神力相助啊!”梁王边张弓搭箭边感慨地对一旁的司马相如说。
“若假以时日,大王哪天破了宋景公的记录也未可知。”司马相如答道。
“鬼谷先生有言,‘天不可违,时不可失,势不可逆’。一切事物都有定数。若真有射出三百里的那一天,那就是天在助我啊。”梁王拉开弓弦,将手中的箭射了出去。
蠡台西侧不远有一青陵台,那是梁王的嫔妃们经常登临休闲的地方,因此又称作女郎台。那些身姿婀娜、衣着艳丽的王妃们偶尔结伴相邀到青陵台来,凭眺远处水波澹漾的雁池凫渚,朦胧婉约的龙岫烟云,凄美绚烂的栖霞晚照——那都是梁园不可多得的美丽胜景。兴之所至她们之中几个便挥起罗袖轻歌曼舞。有时她们不避梁王的那些文学侍从在场,莺莺燕燕地簇拥在梁王身边一起来园中娱乐。——那当然也是梁王兴致极高的时候。一边是能推心置腹的墨客文人,一边是娇美温柔的绝色佳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当然众多嫔妃之中,梁王最爱的还是气质典雅贤淑能歌善舞的李王后。甚至在修筑睢园不多久,他就仿照父皇汉文帝依山为陵的方式,开始着手命人在东苑北部巍峨秀丽的芒砀山为自己和李王后修筑起王墓。
不过,尽管梁王并不介怀他的嫔妃们偶尔与这些文学侍从同时出现在梁园,但他们大都会与梁王的嫔妃们保持一定的物理距离以避嫌。只是这些嫔妃们没想到在终日佶屈聱牙地吟诵着“子曰诗云”之类的这些文学侍从里,忽然一日竟多出来一位身材魁伟、形貌昳丽的青年。
她们对此心照不宣——梁苑客里有司马相如这样一个翩翩俊才的存在。但即便是最要好的闺蜜之间也从未敢彼此在私房话里将此人提及。只是有那么一两个——平常暗自嫉妒受荣宠的李王后而感觉在梁王那里受到冷落的嫔妃,因了司马相如的出现却更热衷于上睢园来。当然即便司马相如在,她们也只能是远远地飞快地投上流光一瞥。
渐渐司马相如便有所察觉,那如同当年在蜀郡老家时东邻女子常常投递过来而被他渐渐感受到的目光。司马相如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他不可能作出任何回应——否则这可是轻则被驱逐,重则遭砍头的罪。而况,他更不能辜负了梁王,不能辜负了自己历经艰险千里迢迢投奔梁王的志向。
然而,司马相如这样频频出现在梁王那些女眷视线里,不想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他就是来自临淄的邹阳。邹阳初也曾为吴王门客,也曾写过《上书吴王》,隐晦曲折地对有反叛之心的吴王加以劝谏,无效后遂与枚乘、庄忌等一道投奔梁王。邹阳为人性情慷慨,他对初来乍到的司马相如的衣着言语很有些看不惯,一直想找个机会提醒梁王。而来梁都不多久的司马相如其实也很早便察觉梁王的这批文学侍从里,邹阳对自己似乎并不怎么友善。司马相如也早早看出梁王的这些门客之间并非都和睦交好,比如邹阳只是和枚乘、庄忌走得近些,公孙诡和羊胜两人走得近些,而七国之乱时为梁国共同抵御过吴楚联军的将领丁宽和已任内史的韩安国之间似乎有更多的话题。
一个阳光晴丽的日子,梁王又与这些文学侍从在园内游玩。他们行到园内的赭霞台前,梁王停下来,对枚乘道:“枚叔,陪我下盘棋吧!”赭霞台雕梁画凤,高达十余米,阶前植满枝叶硕茂的苍松翠柏。因赭霞台土色赤赭,遥望似山间凝聚着一片赭色的云霞,故得名。赭霞台前面村落朱姓人家较多,因而后也称朱台。赭霞台冬天宜于取暖,而夏天也是乘凉避暑的好场所。梁王平常喜欢来这里下棋,一座四方攒尖的避风亭内,一张精致的汉白玉大理石圆桌上雕刻着象棋棋盘,厚重的石制棋子经年累月摆在桌上。梁王与这些文学侍从们常常一边下棋一边盘古论道。每次下完棋,梁王都喜欢让最后的棋路保持原样,等到下次重来这里,这原封未动的最后棋路常勾起梁王于上一次对弈的回味,然后生发对某一步棋子的又一番评头品足。
梁王与枚乘摆好棋子开始对弈时,枚乘、庄忌等便站在一旁观看。司马相如则滞留在赭霞台周边赏游。他常常边游览的时候边在脑海里酝酿着文思。梁王笑道:“这司马相如不知几时能把本王的竹园观赏完。”邹阳于是近前一步向梁王道:“这司马相如外表长的是挺文雅俊美,但他平常总穿戴着华冠丽服,显得妖冶而不够淳朴,而且这个人平素又喜欢用花言巧语讨好他人,随意出入你后官,难道大王没有察觉吗?”
梁王正抬手捏着一枚棋子,思虑着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听了邹阳的话,有点错愕,旋即便哈哈大笑说:“真是这样吗?”然后命旁边一随从去把司马相如喊过来。


十  好色之辩

司马相如来到梁王身边时,梁王手中捏着一枚过河的卒子,正有些举棋不定。他回头打量了一番司马相如,径直问:“长卿,你贪恋女色吗?”
梁王这样突然的提问令司马相如有点错愕。但旋即司马相如回答道:“臣不好色。”
梁王凝目蹙眉了一会,终于将手中举着的棋子落下去,然后对司马相如笑道:“哦?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据说孔子、墨子不好色。那你说说看,你的不好色,跟孔子、墨子相比较如何?”
司马相如说:“古人的避开女色,就像孔子墨子这些人,孔子听闻到齐国给鲁国送来歌妓舞姬,就离职避开了;墨子驾着车马远远望见前面是商纣王淫乐的朝歌就赶紧掉转车头。这好比为防止火灾而藏于水中,为了避免淹死而藏于山麓。这不过是他们并未见到能引起欲望的人,又怎能检验出他们是真不好色呢?”
“哦,那你倒说来听听,怎样才算真不好色呢?”梁王对司马相如的话来了兴趣,而他与枚乘的这盘棋也胜利在望,于是注意力便转到司马相如这来了。
为了使梁王信服,司马相如干脆把家乡那位在墙头偷偷关注了自己三年的女邻居,还有来梁国途经郑卫之地时在上宫闲馆遇见的那位女子的事简略言说了出来。——司马相如后来创作的《美人赋》里便提及了这两位女子。
司马相如略带口吃又满含机智的陈述令梁王和枚乘听完后哈哈大笑。一旁的邹阳有些将信将疑,他觉得梁王有心袒护司马相如,却又不好再多说什么。
梁王的确有些偏爱这个离开京师冒了严寒独自来投奔自己的英俊青年。他能感觉,只要假以时日,这个青年会尽展他横溢的文学才华。至于邹阳的评论,在梁王眼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才俊,衣服穿得奢华点不很正常么?出入后宫也是受到梁王本人的邀请。至于好色之论,梁王也相信司马相如能权衡其间的利弊,不可能色令智昏到胆敢在自己后宫弄出是非。梁王也不知为什么,觉得与司马相如交谈有种放松感。他可以与司马相如饮酒作赋,也可以谈诗论剑,还可以一起切磋琴技。
事实,梁王自始至终都只是和司马相如谈论些风花雪月的文艺话题,决然不与他议论当朝时政。有关朝中的政治话题,除去梁相与内史等担任要职的官员,梁王平常与公孙诡还有羊胜计议得更多。公孙诡鬼点子较多,初见梁王,一席长谈后,梁王就赐他千金,并给他封官至中尉。这些门客里,当初也只有公孙诡与羊胜极力撺掇梁王继皇储之位。
接下来在梁国的日子,司马相如几乎终朝流连于睢园内的山水花草之间,醉心于辞赋的裁云剪水、雕花刻叶,日子过得散淡而清闲——这个美丽的梁都似乎并不需要他去谋虑其它。而因为在梁王面前一番不好色的论辩,司马相如暂时也不会去顾及自己的终身大事问题了。《周礼》说“令男三十而娶“,可而立之年离自己还早着呢。
梁王自从京师返回睢阳之后,表面上每天一副闲逸萧散的样子,真正却为景帝那个尚未确立下来的储位一直挂肚牵心。为着那个擦身而过的储位,许多个夜晚他辗转无眠——有时他蹙眉焦额,内心便暗自将袁盎等那批大臣又怨恨一回;有时他的内心又隐隐升起某种幻望——皇兄尚未立太子,他或许还有继承储位的一丝渺茫的希望。只是每次当这渺茫的希望升腾起来的时候,旋即又被他内心巨大的理性意识给严严实实按压了下去。理性与幻望时常在他脑海交替,令他身心不得真正的安宁。梁王其实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京师那边的消息。景帝中元元年春三月,被废黜为临江王的皇庶长子刘荣因擅自在宗庙土地修建宫室而受审最后畏罪自杀的消息令他大为吃惊;等到了绿树浓荫的夏季,京师又传来令梁王更为震撼的消息——景帝先是册封王娡为皇后,隔了十来天后,又立马册封年仅十四岁的皇十子刘彻为太子。
储位自此无缘,一切尘埃落定。
听闻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梁王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浑身冒着热汗,眼前的一切物景似螺旋般打着转。他怔了好一会,才在身边公孙诡和羊胜的搀扶下站稳。
“袁盎这老东西,本王真想杀了你!”梁王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时候,他把自己不能继位的缘由全归责到那帮当初阻止他的朝中大臣身上。
公孙诡和羊胜纷纷表示,一定要替梁王出了这口恶气。气头上的梁王内心里必欲除之而后快,竟接受了公孙诡和羊胜派人刺杀袁盎的建议。
接下来的好些日子,一有空梁王就和公孙诡、羊胜两人具体谋议如何派人刺杀袁盎又做到滴水不漏。当他们的计划酝酿快成熟的时候,有一天恰巧被来找梁王的邹阳无意里听见。邹阳大惊失色,极力劝诫梁王不可意气用事。但仇恨萌生的梁王根本无心听从邹阳的进谏。公孙诡和羊胜平素就有些嫉妒邹阳的才华,正好想趁着这个时机参他一本。邹阳为吴王刘濞文学侍从时,袁盎曾调任吴国为相。于是,公孙诡和羊胜两人便借机向梁王进谗言,煞有介事地说邹阳与袁盎在吴国时便有私交,邹阳对大王毫无忠诚俨然逆子贰臣云云。一通莫须有的谗言,令已被挑起杀戮之心的梁王无法冷静下来,而且此事须严加保密,于是他当场给邹阳治罪,交由羊胜处理将之投入了死牢。
公孙诡和羊胜已制定出派遣十批刺客刺杀行动的计划。当孟秋来临,公孙诡和羊胜秘密派出第一个刺客的时候,司马相如还几乎每天悠游于睢园——他明显感觉之后偶尔在睢园见到的梁王总是心不在焉,眉头紧蹙,似乎藏着什么结。枚乘这段日子则忙碌于他赴梁国后娶的小妾那个家里,每天照看着他那个发烧数日的五六岁小儿枚皋,甚至连邹阳下狱的具体情况都不得而知。
公孙诡和羊胜并不知,他们派出的首位刺客却是位侠义之士。当打探到袁盎为人耿直,对待下属慷慨仁义,这名刺客遂放弃了刺杀计划,并嘱咐袁盎多加注意。袁盎内心忧惴不安,之后家里接二连三发生怪事。某日他从外问卜回家,途经安陵城门外时,最终被一路暗中尾随的刺客加害了。而相同一段时间内,接连被刺杀的还有当初反对过梁王继储的其他十余名大臣。
谋杀袁盎成功的消息并未令梁王感到喜悦,相反他的内心里总有种莫名的空洞感。接下来的日子梁王无心去睢园,终日将自己关在王宫里闭目出神,或秘召公孙诡和羊胜又一番窃窃私语。此时,司马相如与枚乘也隐隐得知梁王暗杀袁盎以及邹阳下狱的缘故了。但司马相如不敢向枚乘或梁王的其他门客私议此事。他偶尔会想到,假如那天,撞见梁王与公孙诡和羊胜密谋的,如果是他自己,那他又将如何处之?当独自一人漫步随处可见黄叶凋零的睢园,司马相如的内心便涌起一种无可言喻的荒疏萧瑟之感。原本他以为,这种曾在景帝身边任武骑常侍才产生过的荒疏感觉,自抵达这美丽的睢园之后便从此不会再来。
十余名朝中大臣被人暗杀的消息很快惊动了朝野,景帝感到十分震怒,当即派人缉捕凶手。搜查多日未果,景帝这才忽然疑心起这事很可能是梁王的策划。朝廷开始加大力度排查,之后终于派人捕获到刺杀袁盎的刺客。一经审讯,果然是梁王手下的公孙诡和羊胜所主使。——去年差不多此时,景帝与梁王还在因着手足的情分同车舆出入;今年此刻,景帝对这位远在梁国的胞弟,却仅剩皇帝对一位悖逆臣子的不可遏制的愤怒了。
罪证坐实,景帝也终于有了灭一下梁王气焰的理由。
天气日渐寒凝的时候,景帝派遣的使者不断逡巡于梁国的路上,反复按验盘查过往的路人。通缉公孙诡和羊胜的消息传到梁宫时,原以为万无一失的梁王这才开始胆战心惊起来。为了两人不被逮捕,梁王把他们藏在了自己的后宫——现在只有后宫才是暂且安全的地方了。
使者手持皇帝谕书,进王宫面见梁王,急切要求传唤所有秩俸两千石以上官员。形格势峻,梁王一筹莫展,梁相轩丘豹和内史韩安国双双向梁王进谏,只有交出公孙诡和羊胜才可能平息事态。梁王不得已,只好命二人自裁,之后交给使者带回了京城。与此同时,邹阳情词恳切的《于狱中上书自明》令梁王读后大受感动,于是梁王赶紧命人将邹阳释放出狱,并向他深词谢罪。
此时的梁王在京师已成为千夫所指,为了设法不让朝廷追究自己的责任,他一面令邹阳携带千金去京师央王皇后之兄,一面派遣韩安国通过长公主请窦太后出面,向景帝说情不再追究此事。多方鼓舌,景帝的怒气终于逐渐消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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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何美鸿丨传奇司马相如( 九 梁园胜景 十 好色之辩)》 发布于2022-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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