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英国广播公司（BBC）播了一部动画片《数字小精灵》（Numberjacks）。它是以数字为人物的儿童教育片，其中还包括真人和场景的穿插。
十个数字中，“0、2、4、6、8”是男孩儿、“1、3、5、7、9是”女孩儿。每个数字有每个数字的故事，通过引人入胜的情节、五彩纷呈的画面、变幻莫测的思维，把儿童对数字的认识、对事物的判断、对问题的思考，融入儿童世界的一片纯真欢笑之中。
想想，中国文化对于数字的运筹，确实太过玄妙、太富哲理。一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让幼稚嫩童还没有体尝到快乐之前，便提早陷入无尽的半途深思。好在民间，尚有点滴趣闻聊以慰藉。
多年前，曾读到网上的跟帖。有人说住在紧靠海边的房子里，冬天、在北屋，刮的那个风呀，简直是“55滴”。一个“呼呼”的北风，用青岛话的“呜呜”读出来，无形中增添了几分生活乐趣与乡土气息。
就拿与数字5相同的读音来说，还有一个很青岛，使用频率极高的词是“恶”、四声的5。比如，“务银”指的就是恶人、讨厌人或招人讨厌。有意思的是，青岛话的发音实例中，缺乏三声字的读音。原本发标准三声的五、虎、鼠，几乎都是平声的读法。当然，不同的场景若添加不同的语调，也能表达出完全不同的心境。
图片
有一次，乘坐火车旅行。当车在站上停留时，原本无聊的注视和等待，又把目光自然而然地集中到了对面进站的车上。
不像很多年前，动辄十几分钟或是二三十分钟地停，现在通常就短短几分。看着对面的车缓缓进站，还以为是自己已经走了。
车门打开，列车员探出身来，正往车门上端贴一张车厢号的粘纸。贴了几下，都不正。于是又尝试调整了多次，最后终于落实定位。
旁边无聊的乘客，也在观望对面车厢这位列车员的一举一动。有的说，贴了半天、还是贴偏了；有的说，这车厢外面的编号上已经有五个5了，怎么又贴出一个5；还有一段声源、说，今天是五号，就该贴上个5。假如运用岛城的读音，或许这个数字5就是代表着心里感应的那个“务”。
旁观世界，局外旁观者永远自清自明。就像移动的车厢，其实列车并未启动，而是出心早已先行。
2017.6.5
张勇更多作品
世说文丛总索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