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奎利用“20世纪的情绪”来指涉20世纪以来出现的各种社会思潮、意识形态和宗教信仰等事物的综合反应(《二十世纪的宗教思想》)。这个说法让人颇感新鲜,一个时代、一种社会也有它的情绪?是的,与某种观念形态相比,“情绪”一词所描述的社会境况更具普遍性、原生性。回想一下,疫情三年之前的社会情绪,与当下的社会情绪是大不一样的。
萨特也是在哲学存在论的意义上来谈“情绪”的。他认为,情绪的意义只有在人类存在的整体中才能得到。是的,近来刀郎歌曲《罗刹海市》引起了多么强烈的反响,情绪的宣泄,犹如火山爆发。
情绪是我们对世界的一种特殊态度,在实践找不到出路的情况下,这种对世界的态度就会出现。(张汝伦《现代西方哲学十五讲》,325页)
强大的机制打造出荒诞的特权模式,贪婪地榨取和无情的剥夺,使公平的个体进路都被堵死,于是就有了“躺平”的人生态度,这真是一种史所未见的情绪表达。
萨特直接把情绪看做是一种意识,认为:情绪不是被动的东西,它同样是意识自发的活动。情绪实际上不是一种生理现象,而是人与世界关系的一种整体性模式。“情绪意识首先是世界的意识”。(同上,325页)这句话的意思应是指“关于世界的意识”,情绪里面必有内容,甚至是景象万千。为此,当我们看到某种情绪表现时,如果它没有触犯自己,切莫上前横刀立马,以免兵锋指向自己。
先知以西结在他的书卷中描述了上帝的情绪:“我在他们身上成就怒中所定的,那时,他们就知道我耶和华所说的是出于热心。……我必以怒气和忿怒,并烈怒的责备,向你施行审判。”(《以西结书》5:13-15)
悖逆者勿存侥幸,审判是严厉的,因为它是公义的。沸腾的2023年,有多少不祥的暗示,而且是天人共震怒,那愚钝者却还是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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