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忙着休闲:跳舞、唱歌、摄影、画画、演奏、运动等等,不一而足。当然更多的是遛弯散步。
他,大概是个退休领导,而且大概率职位不低还是一把手,至少也得是个家庭一把手。当然这只是臆测,通过言谈举止判断。
初始,见他在湖边绘画,油画。不像其他公园大叔夏天的圆领体恤大裤衩,他短袖衬衣,硬领,西裤挺直,浑身板板正正,干干净净,面容严整,毫发不乱。见得次数多了,会点下头,表示彼此认出了熟面孔。
一次见他与几位老哥们儿在画睡莲,打过招呼,我少有的驻足观画,聊了几句。因为睡莲,我说到在英国国家美术馆看到过莫奈的睡莲作品。不等我话说完,他劈头就说,那都是复制品,真迹还能拿出来展览!云云。一脸的不屑和讥讽,话语中,似乎我提到在国外所见本身就有了炫耀的嫌疑。我惊讶于他的武断、无知和无礼,一时竟语塞,片刻,几句苍白徒劳的争辩后,我灰溜溜地离去,一路上心里在嘲笑他的老师,连最起码的艺术馆藏知识都没告诉学生,居然还教什么油画,油画!
以后我便懒得与他打招呼,偶尔看到便避开。隔了一场疫情,近日再见,彼此都略显意外。他面露笑容,很客气,说还画画,还是不耐烦听完我说一句话,问他的话也不答,只一句接一句自说自话。他说了不少,那句:都还健康地活着,能出来走走就很好了。我很同意,只是我突然怀疑他听力有问题。
我俩礼貌地告别,看他背影,还是板板正正,干干净净。
2024年10月09日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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