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忙的时候，就会思念那些与书厮磨的日子。最近特别怀念那些与书厮磨的日子，一生中，那些日子最美好。
《尤利西斯》是我买的最后一套大部头书，在海大四校门外的一个小书店，我怀疑店里只有这一套。精装，上下两册，很厚，当然是萧乾、文洁若夫妇 的译作。
前不久看了一篇荣格关于读《尤利西斯》的文章，读着文章，就想起了当年我读这本书时的情形与感受。勉强读完最后一页，我的感觉是，一头雾水。书里的许多意象在回闪，却不知乔伊斯说了些什么。后来，是纳博科夫帮助我多少看到些蛛丝马迹，尽管纳博科夫看到的也未必就是乔伊斯要说的，但他在访谈录中的只言片语，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些许点拨。对于读书的人来说，《尤利西斯》是一座高山，很多人望而却步，或半途而废。我咬牙上去了，却没看清多少风景，似乎一直艰难地踯躅在浓雾之中。
乔伊斯是个很不着调的人，幸好他有诺拉。可后来至今，乔伊斯名满天下，诺拉呢？没有诺拉哪里会有乔伊斯，绝对没有！
还有罗丹的罗斯（Rose Beuret）。后来至今，倒是卡蜜儿与罗丹常常双双出镜，弄得后世很多人唏嘘不已。但不争的事实是，罗丹就是离不开罗斯，并在她接近生命尽头时娶了她。我同样相信，没有罗斯就不会有罗丹。不少人坚称卡蜜儿是罗丹唯一的爱，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我只能说：爱是爱，离不开是离不开。
与书厮磨的日子，我看了许多人间悲喜剧，其中就有不少大师名人的身影，还看到了不少大师名人身影背后的人，他们未必如影随形，但却是如影随行，只是大师们光环耀眼，很难说人们是不是注意到了后面那如影的随行。扯远了。
与书厮磨的那些日子里，不曾想会给日后留下那么多每每被触发的思绪，愉悦而惆怅。
2024.11.6 20:45
闲砚更多作品
世说文丛总索引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