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一个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的老妇人，大概我的面相嫩，加上我一身游客装扮，她想当然地把当成年轻的游客了。
我顺从地接过相机。那相机很是复杂，上面竟有一个最流行的自拍器，我捣鼓了好半天，总算聚焦在一片老建筑上。那片建筑发出奇异的淡红色的光彩，有一组很大的东正教教堂的洋葱头塔楼。
镜头随意地移向左边，那边，有一组类似德国帝国议会大厦一样的古朴的建筑群，影影绰绰，视线模糊，我端着相机，机械地拍摄。眼光的余光下方，似乎有一群人在骚动，我并没怎么注意到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拍照的快门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左边有一个人，第一下他没在意。但相机发出第二声咔哒声响时，他立即注意到我了。
想找事？那人瞪了我一眼。
我没在意。继续做拍摄状。
右边来又出现一个人，问我左边的人，指标是几个？
左边的人，随意地：七八个吧。
右边的人点点头：那就是他了！
我奋力挣扎。徒劳的挣扎。大声地辩解着相机不是自己的。大声地辩解是在拍摄老建筑。无济于事。浑身是汗。
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
南柯一梦也。
2015-9-2 15:58发表于半岛文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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