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个字,毛笔、淡墨,写在一张花笺上,整理遗稿时,我们在废纸堆中发现,觉得有价值,郑重地托裱了一下,珍藏。
二零二四年的盛暑,郑俊坤先生驾临敝馆,读了这张小笺,沉吟赞叹。回到他崂山王哥庄的“螺蛳居”书房,检书征核后,写下这样一段文字:
《诗·大雅·皇矣》,周人述祖德及文王伐密(国)伐崇(国)克敌制胜。其第一章有“憎其式廓”句。憎通增,即增大疆圉。“式”,确为“或”之误,“或”,又读yu(去声),“国”的古字,邦国。《说文·戈部》:“或,邦也”“域,或又从土”。段玉裁注:“盖或、国在周为古今字,古文只有或字”。“廓”,广大,宽阔,开拓,扩大,又有外部、外围意,又通郭,指外城。先生于古文字考释严谨,一九八三年即“待考”,终未完成。余之小试,或可告慰于先生。
姜、郑二位前辈,虽缘悭一面,然而学问、才华相埒,心意相通,上述这一段文字佳话,若以诗喻之,是寿民先生唱之于前,俊坤先生和之于后,虽时间相隔四十一年,仍可谓儒林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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