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新西兰 摄于2014年11月5日罗托鲁拉返回奥克兰途中
从罗托鲁拉返回奥克兰,一路上青山绿水,芳草连天,风景极佳;但是,我们和导游小刘闹僵了,大家心里并不愉快。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我们由布里斯班飞抵奥克兰,从飞机场出来,一个年轻小伙儿迎上前来。此人五短身材,一双大眼,口齿伶俐,动作敏捷,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他就是地接导游小刘。小刘是重庆人,两年前来到新西兰,是LP旅行社的专职导游。在去罗托鲁拉的汽车上,他给我们介绍新西兰的历史、新西兰的现状、新西兰的文化、新西兰的风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有时还能讲出一些哲理。大家都挺高兴,说到精彩处,有人还为他鼓掌,以为遇上了一个好导游。——外出旅游,能遇上一个好导游,那就是成功的一半。
介绍完上述内容后,他换了个话题,卖力地向大家推荐一些泡温泉、看歌舞等自费项目,说这些项目如何如何精彩,说得天花乱坠。他又说:“人的一生不可能没有遗憾,但是不能有太多的遗憾。已经来到新西兰,不参加这些自费项目,就是最大的遗憾。”他还说:“挣了钱就是花的,花了才能体现出钱的价值,钱躺在银行里,和废纸有什么两样。赵本山演小品时说过:‘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人没了,钱没花完’”。最后,他盯着大家的眼睛加重语气慢慢地说:“可千万别做人人耻笑的守财奴啊!”说完,就开始收钱,每人新币200元(合人民币1000元)。我坐在前排,小刘向我伸出手来——
“你也不征求一下意见,问问大家同不同意?”我说。
“我不同意!”没等小刘回答,新疆来的大个子老郑一声怒吼。
“为什么?”小刘盯着老郑问。
“没有大家的同意,谁叫你收钱了?强制消费,这是谁给你的权力?”老郑反问,义正辞严,咄咄逼人。
小刘一时语塞,转着眼珠想了一会,说道:
“那这样吧,发扬民主,大家表决。不想参加的举手!”陆陆续续举起了6只手。
小刘又来劲了,兴奋地说:“通过了!14个人,6人不去。少数服从多数。”又要开始收钱。
“通过了我也不去!”老郑的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这时,和我同室的小杨(泰州老板,30多岁)插话道:“刘导,刚才的表决不合程序,不算数。你应该问:要参加自费项目的举手?”见大家一齐鼓掌赞成,小刘只好重新征求意见:
“要去的举手?”一连问了3遍,这次举手的只有5人,等了一会,又有1人把手放下,只剩4人。经过这次表决,小刘沉默了。去罗托鲁瓦的后一半路程他一声不响,直到第二天,除了有关行程安排的事,多余的话一句不说,前后判若两人……
回到奥克兰,天已经黑了,下车时小刘宣布:“明天上午11点半集合。”
“小刘!你什么态度?”老郑指着小刘问。
“什么态度?好态度啊!”小刘走上前仰头看着老郑嬉皮笑脸地说:“我按你们的行程安排:海港大桥,20分钟,教士湾,半个小时,1分钟不少地完成奥克兰的全部行程。哪个文件规定了出发时间不能晚于几点?”
“你……”老郑气得脸色苍白。
“怎么了?你不服气?告我呀!刘某奉陪到底!”小刘指着自己的鼻子向老刘逼进一步。
老刘挥起拳头就要和小刘动手。大家一齐上前把他们拉开。
第二天上午11点10分,大家就集合齐了,带着自己的行李,在酒店门前等候。小刘倒是11点半准时来到,可是韩国司机没来。约定出发的时间早已过了,依然不见司机的踪影。大家催小刘给司机打电话,叫他赶快来。小刘打了一会儿电话,说道:
“车坏了。司机正在修车,一时半会来不了。”
杭州美女小张悄悄地说:“韩国司机和我们语言不通,小刘把出发时间推后几十分钟告诉司机,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车坏了’?”
大张(小张的胞姐)指指胸口:“可能是有的人这里坏了!”
眼看天快晌了,大家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刘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抖着二郎腿吹口哨。
11点55分,车终于来了,大家纷纷上车。汽车拉着我们左转右转,开到市郊一家小饭店进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简陋的自助餐,饭菜质量之差,品种之少,双双创造了我吃自助餐的历史记录。不但饭菜差劲,而且座位不足,有的人只能站着吃。真是难为这位小刘老弟,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发达国家新西兰的繁华城市奥克兰,竟然能够找得到这样差劲的一家饭店,不得不令人佩服!这时我想起了家乡的一段顺口溜:得罪了校长多派课,得罪了队长没好活(集体经济时,生产队长管分工),现在我想加上一句:“得罪了导游不好过!”
饭后,我们来到海港码头。只见港湾内千船云集,桅樯如林。奥克兰位于新西兰北岛最狭地区的颈部,西边是塔斯曼海,东临太平洋,是新西兰第一大城市,也是全球个人拥有帆船最多的城市,果然名不虚传。这里还可以看到海港大桥的雄姿(形象跟悉尼大桥的样子相似,只是略短)和328米高的天空塔(南半球的最高建筑)那高峻瑰丽的身影。
随后我们又去教士湾,在海滩边玩儿了一会儿,就被送到飞机场,赶乘18点50分飞往墨尔本的飞机。14点40分到达航站楼,离飞机起飞时间还有4个多小时。老郑下车经过小刘身边时,骂了一句:“呸!恶心!”小刘有什么反应,因为众人走过挡住了视线,我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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